“陛下,之前您每次出宫遇刺,消息都是她传出去的。”
“哼,朕第一眼看她就知道是坏人!这次害我昏睡三天,外界还闹出那么大幺蛾子,真是气死我了!”
凤瑾与谢玄正谈着话,被拖下去的众人又回到了殿中,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欢乐和新奇,等候着凤导演的点评。
“陛下,属下演得可还好?
“有没有抓住你说的那种心情跌落谷底,大失所望,悲痛欲绝与愤怒交织的感觉?”
“你演的是狗急跳墙!”
“胡说!我分明将那临死前的绝望演得很好!”
凤瑾淡淡的扫了眼与旁人争执的夜一一眼,挑着眉,微微启唇:“一言难尽。还有你们,浮夸得很。”
凤瑾提着步子,缓缓的朝众人靠近,周身逼人的气势吓得众人心中战栗。
“作为朕手底下最隐秘的力量,不仅不信朕,还对朕怒目而视,破口大骂?你们通通给朕思过去!”
“陛下,这不是你说的吗?”
夜一呼声最高,想要免去此次的责罚。
“哦,是么?”凤瑾微微弯下腰,眯起双眸靠近跪在地上的夜一的耳侧,一字一句道,“朕让你们指着朕鼻子骂了吗?”
一道森寒锐利的目光针对性的落到了夜一的身上,夜一感觉皮肉呈现刀割的疼痛。
抬眸一看,在陛下眼前沉默寡言、逆来顺受、毫无锋芒的统领大人,正如森林里被外人入侵地盘的狼王,冰冷至极的盯着他。
“陛下,他们以下犯上,属下也没有包庇他们的理由了。
“请陛下将此事交于属下,属下一定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听到谢玄的声音,凤瑾转过头,讶然的看着他。
往常他可都是护犊子似的护着底下这群人,今日是怎么了,竟然主动要求责罚他们?
男人心,海底针。
罢了罢了,难得他主动在正常的事情上求她,只要不是求她对他自己下手,她有什么不能应呢?
“阿玄,朕信你。”凤瑾郑重其事的点了下头。
“阿玄”二字,像一块扁平的石片,虽然小,却在谢玄死寂的心潭激起好几道涟漪。
这阔别已久的称呼,令他心神恍惚。
是喜是悲,是爱是恨,他一时分不清,只觉得心头微堵,眼睛也有些难受。
“喂,谢玄,你傻了?
“其实我看出来了,你也仍然有些不信我的。
“我不太明白,我身为当今陛下,登基之前又是帝女,随时随地都处在那么多人的注意下,孕育一个孩子至少需要十个月,那么明显的情况我不信没人会注意到。
“既然会被注意到,一直以来又没有什么波澜,只能说明我没有生过孩子。
“如此浅显的道理,难道你们都想不明白吗?”
凤瑾没办法用单眼皮的父母只能生出单眼皮的孩子,这种遗传学上的方式来解释,只能用其他方法侧面印证。
她说的这些,也确实是她想不明白的地方。
古代女子生子危险极大,原主身为女帝,朝中大臣以及皇室之人,又怎么会允许她过早的生下孩子,还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
“陛下,你真的记不住了吗?
“四年前,你曾消失过大半年的时间。”
谢玄抬头直视着凤瑾,双眸微微泛着光,是担忧和眷恋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