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潮!”韩茵大吼。“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宋锦潮得意地直笑,似乎完全忘了刚遭受的不愉快。
“想问你个问题,”韩茵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问吧,”
“你会不高兴——”
“我说过,你的男朋友你想怎么用都随你。”
韩茵听得怦然心动,同时心里更加不好受了。“你们——你和前女友,分手多久了?”
“记不太清了,”宋锦潮淡淡地说,“半年多了。”
“哦。”韩茵“哦”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怎么?”宋锦潮问道。
“我就问问。”韩茵试图停止这个话题,但宋锦潮马上说,“我不信。”
韩茵琢磨了一会,对他说:“刘若英有首歌叫做《我等你》,歌词中说到,忘掉一段旧情的期限是半年。半年一过,不止伤心,连甜蜜统统一起忘掉。但是您……逾期了。”
宋锦潮干笑两声,一时跟不上她的节奏。“这个不能一概而论!”
“是的,当然!我没有说绝对,”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无法完全释怀,情绪波动是因为其它因素,因为有些情况你不了解——一两句说不清。”
“呵呵。”韩茵笑得很尴尬,她不该这么深入谈论他的私事。
她转过头往前方看,突然大叫:“我家快到了,真好!宋总?”
“干什么?”宋锦潮被她毫无预兆的剧变吓一大跳。
“该见的人都见了,要相信的人也相信了,以后不需要什么蘀身女友了吧!”
“这个——”
“童叔也稳定了,见我可以手工了!”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我这个人,虽然人好脾气好,但也讲究自主性,不能随您使唤来使唤去!”
“你下班后又没什么事,何况我也不是天天找你。”
“我有事!谁说我没事?我不仅事情多而且很重要。”
“是吗,”
“是的!”
“是吗?”
“哈!”韩茵狠狠吐出一口气,郑重地对他说,“我和朋友在网上有个店,回家后我要画图,要交货,都是赶时间的!”
宋锦潮眼睛一闪,很意外。“什么店?”
“卖一些家具工艺品,小件的。”
“做得怎么样?”
“一般——还可以,”她更正说,“正在上升,我朋友她,花了不少心血。”
“原来还有门手艺,”宋锦潮笑着说。
“什么意思?”韩茵马上警惕地问道。
“改天舀个我看看?”
“您有兴趣吗?”
“看看你的想法。”
韩茵打开门迈下车,惆怅的情绪瞬间涌进胸口,她意识到,今晚可能就是告别的一晚。宋锦潮坐在车里面望着她,钻石耳钉闪烁在他的右耳。
韩茵说:“这副耳钉真是贵,你要留心保存它们。”
宋锦潮不以为然地说:“既然你这么喜欢,你来戴多好。”
“它们是我给你的礼物——虽然不是我付钱,但意义都一样。”
“呵呵!霸王条约。”
“好了,我要进去了,你回去吧。”
她走了几步,在门口处停下来,转身观望宋锦潮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难过,竟有股想哭的冲动。不过又想不透彻,到底为什么难过。
越是慢慢了解他,她就越发想更加了解。她就像抓着一条绳索,一节一节往前摸过去,没到绳的尽头她就不肯停下,甚至被绳缠住了也顾不上了。但事实上,自我纠缠是一段极为煎熬的苦难。最明智的做法便是早日寻求解放,为自己找回真实与平和的生活状态。<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