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枫!”
雨枫更是运转全身源力,强行往边上转弯。这样,雨枫与巴索的距离反而在巴索一冲一下变得近了,就在巴索准备跨步直接击杀这两人时,又是一面面的土墙,但是这一次,土墙确是出现在了巴索所要踏脚的位置之上,而且从形状上看,应该说是土锥才对。
土锥虽然并不能将巴索怎么样,却可以使巴索迟疑了那么一下,而这一下却足以救下雨枫两人,足以改变战场的形势。
“冰河世纪!”
巴索所站的周围地面开始结冰,很快地从巴索的双脚往身体而去。而巴索的两条手臂,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也开始变得行动迟缓了。双脚被固定,双手无法支撑,前一刻还处在往下坡冲的巴索,下意识地向后拉扯身体,双肩后摆,头往后仰,但是双眼却依然死死地盯着前面的敌人。
就在这时,它似乎在更远处看到了一道巨浪,而等它想看得再清楚一点时,胸口处因为拉扯而引起伤口裂开,痛楚再一次袭来,大面积的伤口引发的疼痛让它大脑空白一片,双耳失聪,双眼更是不自觉闭起。
模糊之际,它似乎听到一声似柔水般又似涛浪般的话。
“滚滚红尘!”
此时的雪妮,不断的有浪潮从她身体里涌出与之前的浪潮叠加在一起,在她的身前形成了一股狂潮,向着巴索翻滚而来。狂潮越滚越高,当到达所能至的最高度时,高处的浪头向着巴索滚滚而去。
如果从侧面看,伊伊他们就像河中的小舟,而狂潮就像立于河上的拱形石桥,拱形的一个基点为雪妮。而狂潮正向着另外一个基点--巴索狂卷而去,欲要将自己成为一座完整的拱桥。
如果巴索没有闭眼,或许它会知道自己将面对着什么,或许它能采取一些行动避过,或许可惜没有如果,巴索它被伤口所累闭上了眼。双脚直立,身体拉直,略向后仰,这就是巴索目前的姿势,就像一个初学舞蹈的人,正在练习向后仰体,以调节身体的柔韧度。如果只是这样,那么即使大浪打来,也只是让巴索伤上加伤,但是,不知道何时,在巴索的身后,却立着一堵墙,一堵相当厚实的墙。
即使在大浪之中,也能听到那清脆的“咔嚓”声,还有那一声充满着不甘、愤恨又带点悲凉的吼声。
风平浪静后,大家还没来得及庆幸这次的胜利,恢复了一点源力的格格直接往山洞中冲去,因为他想要的东西就在那个山洞里。其他人见状,也只好跟着他一起进洞。当将那张巴索兽蜕掉的皮拿在手里时,格格才松了一口气,回过头对着其他人笑了笑。
当其他人出去打扫战场成果时,雨枫看着格格的背影皱起了眉头。
雪妮注意到了她哥哥的异常,凑过来问道:“哥哥,你看着格里菲斯做什么?”
“哥哥只是在担心。”
“担心?”
“索菲亚只是在一次闲谈中对巴索兽蜕过的皮提及了几句,但是格里菲斯就因为这个把我们拉出来,而且在刚刚的战斗中差点身陨。”
“那是因为格里菲斯深爱着索菲亚啊!”
“你是她的好姐妹,你应该明白索菲亚的心意吧!”
“这但但是格里菲斯不会强逼索菲亚的啊,而且索菲亚比格里菲斯强,格里菲斯也逼迫不了啊!”
“傻丫头,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担心的是索菲亚她如果有了喜欢的人。要是她喜欢的人有足够的武力震慑住格里菲斯,那还好,如果没有的话”
虽然雨枫的话没有接着下去,但是雪妮已经明白他哥哥的意思了。
“那不可能,以格里菲斯的品格,不会做出这种事!我和格里菲斯认识很长时间了,我了解他。”即使是面对着自己的哥哥,雪妮听到有人这么说自己的朋友也有点火气了。
“是啊,我回来之后也了解过,格里菲斯的名声很好,为了一个受到污辱的女孩,他可以追出上百里;看到寒风中簌簌发抖的乞丐,他可以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但这能代表什么?”
虽然不忍,但是雨枫还是继续说道:“遇到那些无足轻重的小事,格里菲斯可以象一个谦卑、怜悯的绅士一样有风度。但真的有人要拿走他最珍贵的东西,你能确保他会继续做一个绅士吗?你今天也参与了,也看到了格里菲斯为了索菲亚做到了哪种程度?你觉得他能容忍别人与索菲亚在一起吗?而且还是一个他认为比他弱的人?”
雪妮只感觉脑袋嗡地一声,她不得不承认哥哥的话很有道理。
“哥哥也只是担心而已,现在还没到那种时候,我们也没必要杞人忧天。倒是,妹妹,哥哥跟你商量件事情。”
“啊-嗯。什么事情?”
“这次跟哥哥一起出去历练吧!你是时候也该出去走走了,一直窝在圣帝斯是长不大的。”
“其实,我也有出去历练的打算,但不是跟着哥哥,因为跟着哥哥的话,我依然长不大。”
几天后,雪妮离开了圣帝斯,独自踏上了历练的旅程。
几年后,在圣帝斯城外,出现了一道亮丽的身影,依然出尘,清灵丽质,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在她的眼中,有着几丝人情世故的风酸,也有着几分红尘世事的透彻。望着圣帝斯城,她想起来了当初哥哥的那些话语。如今再回首,忆前尘往事,叹岁月峥嵘,她明白了很多,也看透了很多。
一个月后,马萨尔多身死,维塔镇被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