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仲远犹豫了,“这……”这个世界的灵气消退,妖魔俱已势弱,只能待在人迹罕至之年苟延残喘,白仲远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能化为人形的妖族了,不知这只“幸运”的狐妖是如何和那女煞星相识,还认其为主的。
白仲远刚想拒绝,可是“云初雪”已经把那只白毛狐狸提到他的胸前,显然不准备让他拒绝,白仲远无奈只好接下这只白毛狐狸,抱在怀里,苦笑道:“老夫定会尽力,早日医好贵妖仆的伤。”
月如霜又笑道:“让你们镇的居民都出来做事吧,我只杀坏人,不要搞的我好像是来屠灭富安镇似的,明明我真的没有这个心。”她笑颜如花,可是白仲远却听的心惊胆颤,不知这喜怒无常的女魔头是不是在说反话,如果富安镇的居民都躲在家里,她就会屠灭富安镇。
月如霜含笑看着白仲远带着胡不归远去,她来的时候正碰上阴天,可现在忽然起了一股大风,阴云滚滚随风而去,温暖的太阳又出现在天空。
可是月如霜伸手挡住了照在头上的阳光,只觉它异常刺目,她自从拿着邪月剑出了芙蓉岛,就只能一往无前的往前冲,她现在拿着邪月剑在白仲远眼里风光无限,可实际上却如履薄冰,随时可能行错一步,踏入深渊,沦如万劫不复境地。
要是月如霜控制不了邪月剑,反被邪月剑所控,像玉山派魏守义一样沦为邪月剑的傀儡,那是让她死也无法瞑目的。
不知白仲远用什么方法通知了小镇居民,所有人又开始出现在街道上,连那个卖包子的也重新出现他的包子摊前,还有几个人飞快的抬走了孙进的尸体,冲洗了他留下的血迹。
月如霜慢悠悠的走过这条街,在这条街的尽头向右拐到另一条大街上,这条街上所有的居民才齐齐松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感觉自己逃过一场大灾。
月如霜刚刚走到第二条大街上,就见到街上所有行人脸上的表情都不由僵了一僵,她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明明别人怕的要死,还偏要勉强别人在自己面前装作一切正常,没有随时可能会拔剑杀的女魔头走在他们中间。
这时,一个脸上俱是可怖疤痕,花白头发的瘸腿男子突然朝月如霜扑了过来,吓的旁人纷纷躲避,这毁容男子一头跪在月如霜面前,不住磕头。
月如霜冷眼看着他,问道:“你有什么事?”
那毁容男子问道:“在下听说,姑娘你来富安镇是来通缉犯领赏的,对吗?”
月如霜这下起了兴趣,问道:“你是谁?你来帮我指引通缉犯的?”
那毁容男子露出狂喜之色,他的脸被一场大火焚伤,脸上全是黑红相间的恐怖伤疤,笑起来之后更可怕了,谁也无法从这么可怕的一张脸上看出他原来长什么样子。
他笑道:“前面靠左那座大院就是本镇最大的赌坊,而那赌坊老板就是十年前,大梁阳和县布商谭鹤一家灭门案的原凶纪修齐,姑娘只要亲去一看,便知我所说的是真。”
月如霜听后,立即飞身跃到赌坊门前,那赌坊老板接到镇长通知,所有人必须如往常一样,正在愁眉苦脸,他的赌坊是否应该开始营业,他不知道在那位女煞星眼里,开设赌坊之人算不算恶人。
这里,一个身穿黑色披风的漂亮女人突然踢破大门走了进来,所有伙计都知道是那女煞星到了,齐齐把目光转向他们的老板,想要老板示意该怎么办,可这也暴露出老板的位置,让月如霜一眼就发现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