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兄。”徐成拱拱手。
“徐兄弟厉害,要不是你一把火,我这条命定是没有了。”邵德光伸手拍拍徐成的肩膀,然后指向身后。
“那三千老卒,都是被杀散的,建制已经没有了。”
“别人肯定难以收服,但你不同。”
“他们的命,是你救的。”
徐成抬眼看去。
一支松散的队伍在那。
兵卒三三两两的,个个垂头丧气。
只是他们身上,还有着没有消弭的血气。
这些都是百战老卒。
只是,现在,没有了再战的心气了。
“多谢邵兄,这可都是真正的老兵。”徐成脸上露出笑意。
邵德光点点头,面色一整。
“军令!”
“骠骑将军徐成,驻守六川河,为援军保障渡河通道。”
徐成一躬身,高喝:“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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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川河畔大营,三千残卒在那围拢着,面前都是热腾腾的肉食。
一众辎重营的军卒则是将各种肉食抬上来,小心伺候着。
他们做惯了这些事情,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那些残卒也是过惯了吃饱睡觉,睡醒杀敌的日子,也毫不客气。
只是徐成立在一旁,眉头皱起。
“大人,这三千残卒,可都是真正的精锐。”宋辉在一旁低声开口。
三千人,竟是没有一个是破命以下。
当然,破命以下,在被打散了建制时候,怕是活不下来。
“擂鼓。”
徐成淡淡开口。
宋辉一愣。
这正吃饭呢……
徐成转头看向他。
宋辉连忙走到一边。
“咚——”
“咚——”
“咚——”
战鼓声起。
大营之中,所有人都是一愣。
那些正吃着肉食的军卒将碗一扔,连忙奔行。
可是,奔几步,忽然想起来,自己,已经不在前线了。
他们颓然的停下来,有些不知所措。
而那些辎重营的军卒,虽然动作慢些,但还是快速的集结,列成战阵。
徐成站在台上冷冷的看着下方。
等一千余辎重营军卒已经成军,那三千残卒还在原地。
“你们这是在那等死吗?”
徐成看着这些军卒,冷冷开口。
等死!
三千军卒脸上露出怒色。
“连战阵都集结不起来,怪不得你们会成为逃兵。”徐成的声音中透着淡漠。
逃兵!
这句话,让所有人变色。
“老子不是逃兵!”
“逃兵?我杀了十三个妖族,这叫逃兵?”
“没上过战场的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
整个大营,一片哗然。
徐成冷冷看着。
“所有人,去上游,砍树。”
徐成抬手,指向上游那一片森林。
听到他的话,辎重营的军卒顾不得自己没有吃饭,带来刀枪斧头就出大营。
徐成的话,对他们来说,就是绝对不会违背的命令。
之前徐成一人焚烧大河的样子,已经烙印在他们心底。
辎重营离开,那三千残卒立在原地。
“不遵军令?”
徐成脸上露出一丝冷厉。
那些残卒相互看看,各自寻了兵器,松松散散走出大营。
下午时候,一根根长木被送回大营外,堆在河滩上。
辎重营和三千残卒的木材各自放在一边。
很明显,辎重营砍伐的要多出一半。
等日头偏西,所有人才归来。
“宋辉,将这些炼药送给辎重营的兄弟服下。”
徐成一抬手,将一个小罐子递给宋辉。
宋辉接过,下去分发。
那三千残卒,什么也没有。
辎重营的军卒欢天喜地,将炼药服下,浑身气血升腾,连晚饭都省掉了。
三千残卒看的咬牙切齿。
“凭什么……”
“就是,不想我们来,老子还不愿意来呢。”
“没上过战场的崽子,就这点本事来折磨人?”
……
徐成一言不发,伸手指指外面堆放的木材,转身离开。
大营中,声音渐渐小了。
三千破命境,带回来的木材,只有人家一千辎重兵的一半。
这,让这些残卒脸红。
第二日,这些家伙牟足劲,带回来的木材,是辎重营的十倍!
徐成直接在高台上摆上大釜,炼制一釜破命境服食的炼药。
接到那炼药时候,三千残卒,个个脸上放光。
“我只要能战的兵,其他的,没兴趣。”
收起大釜,徐成淡淡开口。
说完,他径直离开。
大营之中,那三千残卒双目之中,有精光闪耀。
“砍树去。”
有人将炼药送入口中,然后站起身,大步走出大营。
其他人跟着起身。
三千残卒身上气血凝成烟柱,将月色冲散。
第二日一早时候,从上游漂下的木材,将河道阻塞。
徐成脸上露出笑意来。
“建造浮桥。”
徐成伸手指向河道。
保障大军通行,方法很多。
不管是以神力搭建桥梁还是建造大船,或者干脆冻结河面。
但这些,都不如搭建浮桥省事,节省神力。
而且,搭建浮桥没有神力波动,也不会引来妖族的窥探。
那些强者,也没有理由向这些浮桥出手。
一千辎重军跳下六川河,将那些木材用锁链铁钉固定在一起。
三天时间,河道上建起了十二道浮桥。
从空中看,十二道浮桥分布在数百里的河道上,保证前线所有大军的通行。
每一道浮桥都有数千丈长,三丈宽,完全足够大军使用。
三日后,河畔大营。
不管是日夜不休砍树的三千残卒,还是泡在水中的一千辎重军,都是精疲力尽。
徐成面前,金色的火焰升腾。
一样样灵药和血脉投入其中。
各种妖族和妖兽剥离的神通,也被他投入大釜。
炼化神通,这是他第一次做。
看着大釜之中浮沉的神通珠子没有融化迹象,徐成双目之中神光闪烁。
他站起身,手中,一柄长刀浮现。
“刺啦——”
长刀狠狠拉在他自己的手臂上。
鲜血飙溅!
下方,所有的兵卒都站起身来。
殷红的鲜血流入大釜。
一颗颗神通珠子,缓缓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