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世界？旧日潜质？</p>
这是在说，憎恶血肉毁灭地球之事？</p>
祂怎么知道？</p>
克苏鲁告诉祂的？</p>
还是说，祂的分身黑暗活焰，以恒燃之火之名，经历了那场灭世重启？</p>
无数问号从宁修远心中冒出，涌到喉咙处，又被他咽下。</p>
眼前这场谈判，看似以他为核心，实际上，他不过是交易的筹码，根本没有任何发言权。</p>
他只能静静听着，因势利导，竭力从中攫取利益。</p>
此时，面对亚弗姆扎的推销，姆西斯哈陷入了沉默，即便是掌控时间的祂，似乎也需要时间来思考，或者去验证一些事情。</p>
“克图格亚踏出北落师门之时，帮我说服祂！”</p>
许久，姆西斯哈终于开了口。</p>
看起来很容易实现的承诺，却让亚弗姆扎陷入了沉默。</p>
宁修远闻言，心思亦叵测起来。</p>
他曾问乌姆尔，非衔尾蛇途径的超凡特性如何析出？</p>
乌姆尔答：</p>
死亡、分裂、生育。</p>
亚弗姆扎之于父神克图格亚，或许根本没有渺小人类为了传承的虚伪亲情。</p>
看似子见父，或许如同蟾之神面见食子祖辈——克赛克修克鲁斯。</p>
“我无法保证结果！”</p>
“尽力即可！”</p>
“好！”</p>
声落，似有莫名力量，在角时间最深处交织。</p>
姆西斯哈再次看向宁修远，发起交易：</p>
“真实之人，我以时间力量，交易汝未来凝聚神性之时宣战犹格·索托斯的承诺，或助我迁徙廷达罗斯城，至曲线时空。”</p>
砰！</p>
宁修远只觉得脑浆爆裂，天旋地转。</p>
这话太熟悉了，简直和克苏鲁之声克拉辛如出一辙！</p>
他敢肯定，姆西斯哈之前的沉默，肯定跑去问克拉辛了。</p>
不，对于掌控时间力量的祂，或许完全可以直接回溯他的过去，看目睹他和克拉辛的交易。</p>
“我曾听闻，伟大的外神·海德拉，以掠夺生灵头颅为生，却将灵魂抛弃外界。我不确定，如果我答应，会不会成为海德拉的收藏品。届时我的灵魂，或许也能称之为……神。”</p>
外神·海德拉的力量和权柄十分诡异！</p>
祂是吸血鬼的本质、血族之源。</p>
不过，祂不以受害者血液为生，而是头颅脑髓，祂会收割受害者的头颅，将其融入己身。</p>
此时受害者的灵魂不会死去，它们会永远徘徊在外界，感受着头颅的折磨和痛苦。</p>
这是海德拉的力量之源。</p>
也是宁修远最大的恐惧！</p>
是的，他已经从克拉辛的交易中，嗅到了诅咒或者祝福。</p>
如果这份诅咒或祝福以他所言的方式呈现，那还不如永远死去。</p>
——即，成为外神的一部分，也算成神，那时他孤独漂泊的灵魂，有资格兑现诺言吗？</p>
“啵！”宁修远话音刚落，庇护他的火焰，倏尔散去。</p>
难以言喻的力量，渗入他的血肉灵魂！</p>
这是外神姆西斯哈的精神污染，以及愤怒。</p>
“咯咯咯……”</p>
宁修远躯体骤然崩解，灰雾弥漫，虫豸翻滚，无形无质之物，向鲜为人知的神秘学知识维度中弥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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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漆黑的墨水，洒落于地，拼命凝固着人形。</p>
——这是暴君的本质。</p>
人类最为骄傲的理性，成了诅咒，折磨着宁修远脆弱的神经。</p>
但宁修远没有求饶，他承受着失控、以及沦为特性容器的灾殃，扼守最后的底线。</p>
“真实之人，我以时间力量，交易汝未来本质凝聚神性之时，宣战犹格索托斯的承诺，或助我迁徙廷达罗斯城，至曲线时空。”</p>
轰鸣的声音，好似从耳蜗犄角中，荡漾进宁修远的灵魂。——姆西斯哈让步了，两字之差，本质之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