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没了这只阴间小百灵鸟的叽喳,林尔还有点儿不习惯,翻书的动作微微一顿,她懒洋洋地支着脑袋瞧他一眼:“怎么不说了?”
“不是。(.K6uk.看啦又看手机版)”时桑的身子扭的像团天津麻花似的,他一只胳膊肘撑着椅背,直起了腰来,脖子伸长了往谢衍那里看。
“尔爷你看我哥,他是不是做噩梦了啊?”时桑边看边说,“我怎么看着他脸色比我白这么多啊?”
听到这句,林尔侧过头去,一边合着手里的书,一边本着“诚实是种美德”的宗旨说着:“可他不是一直都比你白很多吗?”
时桑:“……”
再次被冒犯到的一天。
但当她的视线落到谢衍身上的时候,林尔的尾音倏然一收:“——嗯?”
瞧见林尔的反应,时桑立刻接上话:“你看你看,我就说他是做噩梦了吧?”
预备铃已经打过了,谢衍还在睡,他稍稍侧着头,大半张脸都埋在臂弯下面,柔软的发丝顺着往下落,看起来有些凌乱,漂亮而苍白的眉眼从黑发的间隙中隐约透露出来。
他睡得并不安稳,眉心微微皱着,乌黑睫羽轻轻颤动着,额头上隐约可见一层薄薄的冷汗。
时桑干脆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两只手撑着书立架往谢衍那里看,信誓旦旦地说:“肯定是做噩梦了,我承认,虽然他是比我白,但是——”
时桑还在说着,林尔已经不想听他废话了,探身过去,上手晃了晃谢衍的胳膊,试探着叫了他一声:“谢甜甜?”
“……”谢衍没有回应。
“醒醒,别睡了。”林尔又晃他,这次稍稍用了两分力,“一会儿该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