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一曲令人窒息的舞蹈跳完,时桑非常绅士地做了个脱帽敬礼的手势,自信满满地对着观众谢幕道:“我的表演完毕,谢谢大家观赏,谢谢——”
“……”班里的同学总算是松了一口气。(.K6uk.看啦又看手机版)
被命运扼住的咽喉暂时得到了喘息,还好前排站着的都是本班的同学,关起门来大家都是一家人,丢人现眼也只在本班丢人现眼,没丢别的班里去。
沈妄站的地方离时桑最近,于是,时桑一结束自己的低配版广播体操舞,就兴冲冲地扭头朝沈妄问道:“妄哥,你瞧我这舞跳的怎么样?”
“……”沈妄沉默地扯了下嘴角。
对不起,他实在是说不出话来。
别说是夸了,吐槽都不知该从何吐起。
没得到回答,时桑也不灰心,又扭头看向谢衍,毫不气馁地继续发问道:“哥,他不说,你来说。你就摸着你的良心,诚实地告诉我,我这舞,跳的牛不牛逼?”
“……”
牛逼,非常牛逼,全班同学在心里替谢衍默默地回答道,简直牛逼极了。
他们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种能将“帕金森综合症”和“小儿麻痹症”如此完美融合到一起的舞蹈。
谢衍也被这极具有“创新精神”的舞震的不行。
恕他直言,时桑这一舞,没有二十年的“跳大神”的功力,都跳不出来。
在时桑的连连追问下,谢衍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时桑:“怎么样,哥?你怎么不说话?”
谢衍:“……”
良久,谢衍抬手,寸寸分明的指骨抵住眼镜框的边缘,稍稍往上一抬,叹息一声,而后不答反问地道:“三儿,我是真想问你一句了,请问你刚才是在指挥交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