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瞠目结舌,他们当然知道这位定是大名鼎鼎的高岚,人称高·夏国公·白衣女魔头·岚。
可她武功怎么会高明到这般田地?
那可是余沧海,青城派掌门,江湖上也算一派宗师的前辈高人啊!
“高施主,还请手下留情。”方证大师快步上前,往余沧海后背一拍,又拍出一口逆血,再看余沧海,一张脸紫得发青、黑得发红,老禅师心中震惊又好笑,当即单掌一竖请求道,“余观主不知规矩,下回就好了。”
下回……
余沧海啊的一声,晕倒了。
高岚很奇怪:“他就是余沧海?我家夫君说,武功很高的青城派余沧海?”
怎么了?
“不能吧,余沧海连我一掌都接不住?”高岚挠挠头。
他真是余沧海。
如假包换的余沧海!
“宁女侠,张姐姐,”高岚一看作证的人就相信了,但还是奇怪,反复道,“可是若是余沧海,怎么会这么不经打?”
……
羞辱人也要有个度好吧?
冲虚道长当即挥退怒不敢言的青城派弟子们,上前打个稽首,请求:“大战在即,为避免三雄相争有所损伤,我等特来请教秦国公,不知可在家么?”
高岚好笑道:“诸位成名已久,如今才想到这个问题?”
遂让开门,叫众人进门再说,而后很自然地吩咐:“虎子,别跟小孩子抢吃的,收拾一下别院儿,华山派诸位前辈到了,恒山派两位师太到了,”而后又吩咐,“覃大婶,起素锅,两位师太,哦,还有少林派大师不能吃肉。”
众人一进门,解风脸黑了。
七八个丐帮弟子蹲在屋檐下,一人一个破碗吃得正口滑,竟还有个跟向问天招呼:“向左使,猴儿酒,吃不吃?”
向问天笑道:“如今不喊打喊杀了?拿来,有好酒干什么不吃?”
群豪低头不敢语,到了客厅上,彼此分上下就座,就见冯芜自后院出来,与小郡主说话,襄阳郡主在一旁补充,到厅上,又见越国夫人自廊下而来。
“诸位只怕来的很不巧,拙夫方得顿悟,这几日去青海静修去了,只怕明日才能赶回来。”冯芜道,“不知诸位有何要事,不如说来且听?”
方证大师心中更吃惊,踟蹰了片刻才把疑虑说出来。
“那就只分高下不决生死便好。”小郡主笑道,“难为诸位为拙夫精心计算,不过,以他的武功,两位前辈纵然技高一筹,千招之内恐怕也占不得些便宜,千招以后胜负很难料定,故此也不必定千招之邀,他们都是明白人,打到什么地步就此罢休还是有分寸的。”
不信!
“你们最好相信,”向问天进来找茶壶,顺便道,“前几日我在路上碰到那小子了,与他打了一架,百招之内不分胜负,千招之内我在下风,一千招之后,我跑都跑不了。方证老和尚,你亲自下场,大约也只能内力更胜一筹,那小子剑法无比,身法迅速莫测,一手降龙十八掌,一手辟邪剑法,冷不丁一个独孤九剑,你恐怕未必能占得了便宜,听我一句劝,躺平,别挣扎了。”
这不是真话。
向问天的确半路上遇到卫央了,但他压根就没打架,真要打起来,他得拔腿就跑。
不是不能打,而是跟那小子打架太恶心了,你根本无法突破他绵密的防御网,还得处处小心他突然施杀招打你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