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卫央要走出巷道时候那刘管家大叫。
怎地?
卫央没回头。
刘管家叫道:“刘家的事情怎么可如此草率对待?”
刘都司怒道:“以你之意,胡乱抓一些路人,屈打成招便可是对刘家……”
“公子与世无争,岂会有甚仇家?必是常人见财起意。”那刘管家大叫道,“老爷糊涂了,我可没糊涂,你们若不缜密调查,我们刘家自会自己调查。”
蓦然!
一抹刀光如匹练,兜头直斩刘管家的脑袋。
卫央!
他突然转身,人高高跳起,凶狠一刀自高空劈落。
刀法极威猛!
“嗯?”丁坚在对面心中惊讶,“小郎起杀人心,必会以最快的招数,务必一击必杀,他这刀法看着狠毒,却似乎,似乎……给那刘管家留下了反抗之机?”
那人却没有工夫考虑这些,见卫央一言不发便杀他,刘管家叫一声“好大胆”,竟伸出双手,凭手腕要拦挡那一刀。
只听当的一声,卫央一刀斩在刘管家手腕之上。
原来这厮竟戴着精钢护腕。
卫央见一刀不中又一刀,一连三刀快过闪电,刀刀砍在刘管家的脑门,刘管家抵挡了两下,第三刀却怎么也抵挡不住,登时闭眼大叫道:“我乃东厂番——”
一个子没能说出来,半晌不见疼痛时才睁眼。
他看到卫央面容冷峻,提刀站在他面前。
这小子目光里竟既不奚落,也没有嘲弄。
他只有冷冷的杀意。
“你……”刘管家想起自己情急之下透露的消息,心中懊恼至极。
卫央刀指着他吩咐:“如何查案,查何人,乃官府之事。尔既为刘府的仆人,自当管好刘府之事,若敢插手查案。”
他又起一刀,这一刀,斩那刘管家的发髻,竹冠怦然炸裂成两半。
卫央收刀道:“便如此发冠。”
刘管家感觉头皮一凉,而后眉心热流潺潺,骇然伸手抓,抓了一把血。
原来那一刀虽未落实,却刀气斩出刘管家头顶的皮肉。
这……
他哪里来这么大的胆子?
刘都司心惊肉跳,他能感受到,卫央那一刀虽乃警告,但若刘管家真敢插手破案他定一刀砍了他。
何至于如此?
卫央提刀转身,出巷道之后刘都司跟了上来,无奈道:“卫兄弟,何必如此逼迫他泄露自己的身份?”
“不是挺好吗?东厂的人居然贴身监视一个致仕文官。”卫央一笑道。
刘都司一怔。
“何况既是我们前去查案,任何人不得插手,他们都不成。”卫央道。
刘都司默然。
卫央所谓他们便是东厂和锦衣卫。
这小子好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