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上菜很快,景继寒从容淡然的的为她切着鹅肝,眉目间看不出什么情绪。(.K6uK.看啦又看手机版)
但时苏清楚,有些事情他早已经知道了,否则不会扔下江市的事情陪她回时家。
“目前时家的局势你看清了多少?”景继寒将鹅肝给她后,又戴起了一次性手套帮她剥虾。
时苏很想说自己有手,可以自己来,但被老公这么宠着也实在是一种享受,她干脆也没拒绝,边美滋滋的吃着鹅肝看着他剥虾,然后单手托着下巴说:“我只知道时家大部分主要企业的参管权都还在时老爷子手里,股份也没有转出来,这也是现在那些人虎视眈眈一直在守着他的原因,如果老爷子在去世之前不把股份遗产分清楚,或是没有提前立下遗嘱,最后时棱康和时万承一定会因为股份继承而开撕,何况老爷子还有几个女儿,虽然之前都不在身边,但最近倒是都回来‘尽孝’了,就老爷子手中的股份,哪怕分到个百分之二,那都是上亿的数字。”
说着,时苏低头用勺子在盘子中轻轻的画着圈圈,低声说:“不过我今天趁空打听了一下,二叔时万承这么多年一直掌控着京建那部分,跟整个帝都的建设与圈地这方面都有秋天往,商政关系一直处理的不错,唯一就是不得时老爷子的喜欢,所以身上一直没有时家的股份,而他儿子时东杨也是个废物,这么久以来因为是唯一的亲孙子而不得不被器重,但也没能抓得住这种机会,在时老爷子面前做的投机取巧的蠢事太多,早已经被时老爷子在内心里放弃了,压根儿没想把时家交给他这种人手里。”
“所以,当初被困在帝都无法离开的时棱康,见准了时机,才会在这两年的蛰伏过后,成了时万承时东杨父子最大的劲敌,我不想回来,也不认时家,时棱康膝下无子,所以才会将时向朝这么一个远亲的儿子放在身边,但估计就算他们步步为营做的再好,时老爷子心里还是会介怀血缘关系,于是……”时苏的勺子在盘中顿住,淡淡的说:“时棱康才会想方设法的要我回来,他想让我做他手中的王牌,再加上我和你的关系,这是他取胜的关键。”
时苏眯了眯眼:“所以现在时万承巴不得我消失,时东杨当时骂骂咧咧的跑去找我的时候,就已经有这个苗头了,只是他太蠢……说是打草惊蛇也不为过。”
景继寒淡道:“如果他不蠢,凭他们父子在时老跟前这些年的经营,也早该有所得了。”
时苏挑眉:“可就算孙子指望不上,如果二叔时万承真的是个精明的商人,反正也是亲儿子,时老爷子有必要这么防着他们父子吗?甚至今天……那么艰难的好不容易能吐出几个字,却居然是提醒我小心时万承,但我觉得他让我小心的点不仅仅是在于现在这种时家遗产的竞争关系,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什么意思?”
景继寒沉声道:“这也正是我所疑惑的。”
时苏诧异了下:“所以你迟迟没有开口原因,是因为你也没看透时万承和时老之间究竟有什么矛盾?”
“寻常家庭中都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何况是在帝都扎根这么久的名门望族,年深日久的豪门秘辛哪那么容易被挖出来,除非他们自己愿意说。”景继寒将剥好的虾递给她:“别想了,先吃东西。”
时苏没再多说,耳边却是忽然响起当初第一次见到时老爷子时,他说过的话。
他曾经特意提及,她妈妈的死跟他没有关系,他只是从中作梗导致她妈妈和时棱康之间的分开而己,但话没有继续深说。
虽然当时在车里,车厢内黑暗也看不清什么,但时苏记得自己当时是仔细看过时老爷子的眼神的。
他提到她母亲的时候,眼神是转开看向了车窗外的方向,并没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