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继寒这时瞥见上边吊瓶里的药水已经没了,直接一手扯下了针头。
时苏看见他手背上瞬间冒出的几滴细细的血珠,当即下意识忙到床边拿过医生留下的消毒棉按到他的手背上:“真摔坏脑子了吗你,伤成这样还自己拔针?”
景继寒被她忽然这么按住,鼻间窜入淡淡馨香,他看向忽然靠近的女人的脸:“我伤成这样,能受得了警察的折腾?”
时苏眉目微动,放开手,再向后退开一步,孤疑的看着他:“什么都不记得还这么冷静?你真的不记得自己是谁?还是看我们母女好欺负?糊弄我呢?”
景继寒径自用消毒棉按在自己的手上,闻言,淡淡勾唇:“就算暂时记不起关于自己的所有事,但脑海里还有自己出事前的影像,我是在一条盘山公路的悬崖处被一辆车撞到,连人带车顺着崖边滚落了下去,足以证明我只是因为事故而受伤,至少应该并不是坏人,你既然已经留了我三天,再留几天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怎么可能没影响,我都睡三天的沙发了好吗……”
“我可以睡沙发。”
“重点不是这个!是你来路不明!”
“我不是坏人。”
“那也不可以!”
“你可以。”
“……”
哪有失忆的人在醒来之后这么冷静的?
冷静从容丝毫不慌,绝对有问题。
而且他明明满身是伤半躺在床上,却好像一副高高在上发号施令似的感觉……
这是记忆错乱以为自己家里有皇位要继承吗?<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