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名将领听到了镇南王这种带着阴森杀意的话,微微的点了点头。
然后,这脸庞上,也是浮现出了一丝狰狞的杀意。
他对镇南王是真正的敬佩,也是真正的忠心耿耿的。
后者竟然被废掉了?!
他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
必须要将那些凶手,还有那些帮凶,绳之以法!
他心里暗暗的发誓。
“不好了!”
“不好了,出事了!”
不过,就在镇南王刚刚准备休息稍许的时候,这门外又是传来了一个充满了震惊,还有惊恐的声音,随着这个声音出现的,便是杂乱的脚步声。
“谁这么大惊小怪的?都给我动作小一些,别惊扰王爷!!”
那名负责伺候镇南王的将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声说道。
“是!”
门外传来了一个恭敬的声音。
然后紧接着,那个传令的人,便是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屋门,然后走了进来。
这是镇南军的传讯将领。
一进门,他就直接冲到了这名主将的面前,他刚想说话,又看到了镇南王,睁开了眼睛。
“王……王爷……您醒了?”
这名传讯的将领先是一愣,然后脸上的神色突然之间变的有些僵硬。
甚至还有恐惧。
“你有什么事情要汇报?”
镇南王敏锐的察觉到了这名将领的脸色变化,目光闪烁了一下,问道。
“这……没什么,就是军中的一些事情。”
这名传讯的将领摇了摇头,道,
“王爷您重伤未愈,还是不要为这些事情操心了,我和张将军说就好了!”
“陈立!”
镇南王摇了摇头,苦笑着看着这名传讯的将领,道,
“别想瞒我。”
“以你的资历,不是大事的话,你根本不可能这么急匆匆的来找张御,一定是出了大事了,别瞒着了,我没有问题,说出来,大家商量一下,还能够商量个办法!”
“这……王爷……”
被称作陈立的传讯将领,咽了口口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还愣着干什么?王爷都让你说了,怎么不说话?”
“王爷的话,都不听了吗?”
一旁的张将军也是皱了一下眉头,声音里有些不耐烦。
什么时候,这个陈立变的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好。”
陈立见两人都是要自己开口,他也是没有办法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咬了咬牙,低声说道,
“王爷,两件事!”
“第一,长安城八百里加急啊,给您传来了一个物件!”
“第二,滇南那边,也有人送过来了一封信!”
“两件事,都不是太好,您一定要做好心里准备!”
“你说吧。”
镇南王听到了陈立的这些话,脸上的神色变的更加浓郁了一些,他咬了咬牙,说道,
“我能挺住!”
其实,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一双眼睛里也开始浮现出了淡淡的血丝。
“长安城那边送来的,是世子的人头。”
“滇南那边,传来的消息是,镇南王府,遭遇了一会儿黑衣人的袭击,一夜之间,整个镇南王府,所有的人,鸡犬不留!”
陈立声音格外悲痛的说道。
哗啦!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原本以为自己能够保持平静的镇南王,噌的一下子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他死死的瞪着眼睛,里面迸射出了掩饰不住的血丝。
甚至还有一抹疯狂的样子。
镇南王可是刚刚死了一对儿女,还有一个爱妃。
紧接着,又是被人炸毁了右臂。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又听到了这个消息。
竟然,世子死了,整个镇南王府的人,也都死了?
怎么会这样?
镇南王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了。
所有人都死了。
自己的家人,自己的一切亲人,都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
“王爷……您……”
张将军和陈立见到镇南王这副模样儿,两个人的脸上,也都是浮现出了一丝凝重,还有浓浓的担忧,他们靠近了镇南王一些,目光有些发红。
“凶手,是谁?”
“也是东厂的人吗?”
短暂的死寂之后,镇南王扭过了头,死死的盯着两位将领,阴声问道。
那声音里,充满着无法形容的狰狞。
还有杀意。
“是的!”
陈立咽了口口水,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派人送来世子人头的,是东厂的番役,派人给我们送来镇南王府的消息的,也是东厂的番役,他们也明白的告诉了我们!”
“所有的事情,都是东厂做的,那人说……这只是开始!”
“东厂,早晚有一天,会来取王爷的人头!”
啪!
陈立的话音还没彻底落下,镇南王已经是怒不可竭。
他几乎是不顾自己的所有的伤势,直接抬起了左臂,硬生生的砸在了地上。
砰!
镇南王一巴掌将旁边的床板给砸开了,木屑碎裂满地。
镇南王的脸色,也是变的格外的杀意凛然。
“都是东厂!”
“一群太监的走狗!”
镇南王咬牙切齿,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竟然敢如此对我!”
“可恶!”
顿了一下,镇南王猛地转过身子,看向了陈立,还有那名姓张的将军,咬牙问道,
“那些人,你什么时候能够找到?”
“王爷,这个……他们藏在了云州城的百姓里,被保护了起来,所以……”
张将军低着头,目光闪烁了一下,声音迟疑。
还有些为难。
“也就是说,有人给他们帮忙?云州的百姓?”
镇南王仅剩的那只左手,用力的抓着床上的栏杆,狠狠用力。
卡擦!
突然一声轻响,这栏杆直接被镇南王给拽断了下来。
然后,他猛地扭过了头,像是一头已经疯狂的野兽一般,几乎始咬牙切齿的说道,
“屠城!!”
“从城东开始,一路给我屠到城西。”
“路上见到的所有人,杀无赦!”
“直到那些躲在百姓之中,不肯露面的东厂走狗,露面!”
“如果他们一直都不出来,我要云州血流成河,尸骨无存!”
“另外,再给我向外宣传,是东厂激起了镇南军的愤怒,一切杀戮的罪孽,都由东厂负责!”
“这个……”
陈立眉头皱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劝说镇南王。
但是话还没有说完,被张将军给以恶眼神儿止住了。
张将军专设你,磕头道,
“卑职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