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下午五点到七点),段睿领着典韦许褚,并十名贴身亲卫,备马车一辆来到司徒府,王允亲自出迎,拱手道:“卫将军屈临寒舍,允不甚荣幸。()”段睿下马还礼,随王允入府。王允在堂上早已备好酒席,二人入座,允命上酒菜,边劝酒边夸赞段睿:“卫将军文誉四海,武镇九州,如此文武全才,允观天下无出将军之右者!”段睿听着飘飘然——毕竟还没有谁如此称赞自己,要不是自己早知道王允是何等人物,恐怕早就上当了!酒过三巡,王允微笑着说:“如此饮酒,毫无乐趣。教坊之乐,不足供奉;偶有家伎,敢使承应。不知将军之意如何?”“嗯,司徒大人之言甚是。”王允并不着急,环顾堂下,典韦许褚并那十名亲卫如同十二尊铁人,杀气腾腾,又笑道:“将军武功盖世,难道还害怕允一老朽不成?”段睿明白了他的意思,挥手准备让典韦等人退下,王允忙道:“慢,将军,典将军等人可在正堂上吃喝,吾陪将军进内堂如何?”“可以。”
堂中点上画烛,止留女使进酒供食。允教放下帘栊,笙簧缭绕,十余歌姬簇捧一美人舞于帘外。段睿并不懂得欣赏舞蹈,只是想尽力看清那美人的面目,可是云雾缭绕,更兼有珠帘隔着,看得并不真切。不觉已舞罢,王允见段睿似乎意犹未尽,心中暗喜,问道:“将军,此舞如何?”一连问了三遍,段睿才回过神来,答道:“此真神仙生活也!”王允拍了一下手,珠帘升起,诸歌姬皆退下,只留那中间的美人,允命近前。那人转入帘内,深深再拜。段睿视之,真是国色天香!有词为证:
眉似初春柳叶,常含着雨恨春愁;脸如三月桃花,暗藏着风情月意。纤腰袅娜,拘束的燕懒莺慵;檀口轻盈,勾引的蜂狂蝶乱。玉貌妖娆花解语,芳容窈窕玉生香。
段睿问王允道:“司徒大人,此女何人?”“歌姬貂蝉也。”段睿在现代哪见到过如此人物,乃一下子就被貂蝉迷住了,目不转睛地看。貂蝉看段睿时,但见: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话语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如同天上降星主,真是人间太阳神。
当下貂蝉见段睿如此一表人才,亦倾心不已。当下二人眉来眼去,互送秋波。王允要的就是这种假戏真做的效果,过了半晌,起身道:“允欲将此女献与将军为妾,未审肯容纳否?”段睿要的就是这番话,当下起身还礼:“如此见惠,何以报德?”允道:“此女得侍将军,其福不浅!”段睿再拜,允曰:“早晚整理好嫁妆,便送去军营。”段睿暗骂道:“老狐狸!等你将嫁妆准备好,我就应该和董卓火并了吧!”于是假笑道:“我的家产想必司徒大人一定知道,嫁妆么,就不劳司徒大人破费了!”王允不知段睿搞的什么名堂,反正他心里明白,如果让貂蝉就此进军营,那他这出戏就白唱了,连忙道:“微薄的嫁妆不成大礼,仅表允一片敬意。”“我说不要就不需要了么,司徒大人不必多言。”“将军……”“本将军向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司徒大人,难道你还想让本将军的姬妾在你的府中多做几天歌姬吗?”王允知此话虽是强词夺理,但是段睿腰间的剑可是不长眼睛的,素来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王允只能暗暗叫苦。“司徒大人,”段睿见王允不再要求,乃说道,“现在天色已晚,再不出城恐怕就出不了城门了,睿已酒足饭饱,,多谢司徒大人款待!告辞!”王允呆了——自己巧妙的连环计竟被段睿有意无意间破解了。段睿拉起貂蝉的手就往外走,貂蝉回头望了望王允,只见这个老头目光呆滞,欲言又止。貂蝉被送到马车上,典韦许褚等簇拥着段睿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