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循道:“十个万松关和壶阳关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一个康都对我们地意义,总体来说我们还是获得了一场大胜,这场仗总会打,可绝不是现在,我若是攻打梁靖,胡人一定会从北方攻击后方,萧牧远那个龟儿子也不会老实。咱们有了这么大一片疆域,先稳固好自己的防线再说,盲目扩张,只会陷入首位无法兼顾的境地。”
众人同时点了点头。
蓝循又道:“袁九生献城有功,你们日后对他要客气一些。”他想了想又道:“龙山……”话一出口顿时发觉自己说错了话。那周龙山早已不知去向,自己怎会突然喊起他的名字?那是因为过去为他起草文书地往往都是周龙山,所以才会失口叫出他的名字。
蓝洛面露惭色。
蓝循叹了口气道:“找人帮我起草两封信,分别给梁氏和萧氏,告诉他们,我蓝循量大,不会追究他们做过的那些卑鄙事!”狄惊雷大婚在龙渊的授意下搞得热热闹闹,由赵子服出面,狄惊雷的未来岳丈胡国恩果然没敢要聘礼。非但没要聘礼,反而赔上了一批丰厚地嫁妆。
望着房内堆积的二十多箱嫁妆,赵子服不禁叹道:“这胡国恩还不知贪没了多少银两,看来我在拥蓝关仍然没把他敲干净。”
龙渊不禁哈哈大笑,拍了拍赵子服地肩膀道:“人家已经告老还乡,看在我大哥地面子上,这件事就别再追究了。”
赵子服叹道:“主公此言差矣,在法制面前人……”
龙渊笑着打断他的话道:“子服啊子服。有法自然要依,可是人情有时候也要讲一些,这就是变通,在不影响大局地情况下偶尔做出变通,也是应当的。若是你的意思,咱们对胡国恩过往的罪孽彻查到底,砍了他的脑袋。我大哥会怎样想?我大嫂又会怎样想?这些兄弟们又会怎样想?想想造成的后果,你就会权衡轻重,做出明智的选择。”
赵子服仍然固执己见道:“明智的选择未必都是正确的。”
龙渊笑道:“我看你不应该叫赵子服,理当叫赵不服才对!”
赵子服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外面鞭炮声响起,苏红袖进来将龙渊请了出去,却是新娘子已经到了,狄惊雷容光焕发。牵着红绫红绫的另一端系在春岚的手中。两人向大堂走去,赵子服也一瘸一拐的走入大堂。今日他负责主持这场大婚仪式。
龙渊并没有走进去,听到大堂内一浪高过一浪的欢笑之声,转身回望苏红袖,却见苏红袖一双美眸熠熠声光,充满了激动和羡慕,心中暗叹,自己也应当给她们几人一个名分了。
婚礼现场石娃子表现的最为兴奋,一口一个干娘叫的春岚羞不自胜,最后还是狄惊雷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将他踹开:“龟儿子,敢跟你爹闹事儿,小心我捶扁了你!”大厅之中又响起一阵大笑。
胡国恩更是得意非凡,虽然当初他将春岚送给狄惊雷乃是形势所逼,可是后来历经凶险,更险些将这条老命丢在赵子服地手中,如果不是仰仗着跟狄惊雷的这层关系,只怕他十个脑袋也不够砍,他并非大奸大恶,只不过为人贪婪了一些,经历这场生死大劫之后,一切居然都已经看开,也开始反省自己过往的一切,心中再没有做官的打算,只求平平安安的渡过余年。
狄惊雷是龙渊的义兄,更是拥蓝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猛将,在众人心中极有威望,不少将士自发前来送礼,单单是礼物就已经在院落之中堆积如山。
拜完天地之后,喜宴正式拉开帷幕,狄惊雷原本就是海量,今日人逢喜事精神爽,凡有敬酒,来者不拒,龙渊远远看着,不由得摇头,将石娃子叫到身边道:“石娃子,替你干爹挡着点
石娃子乐呵呵道:“他高兴便让他喝嘛!”
龙渊道:“他若是喝醉了回头你干娘便不高兴了?”
石娃子怔了怔:“为什么?”
龙渊这才想到石娃子年纪尚小,并不通男女之事,板起面孔道:“说了你也不懂!”
“三叔你说了我不就懂了吗?”
龙渊板起面孔斥道:“你小孩子家懂个屁!快去!”
石娃子这边一走,苏红袖和喋露、紫芜、芊若都笑得几乎要直不起腰来。
龙渊也不禁莞尔,端起酒杯凑到唇边,却被喋露一把抓住:“不许你喝了!”
龙渊道:“为何不许我喝?”
四女齐声道:“你若是喝了,回头我们便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