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左驰!”铁中豪整个人陷入极度的震惊之中,他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现在人家叫左诗诗!”左诗诗的俏脸之上流露出几分矫揉造作的妩媚和羞涩,铁中豪看着她地样子。想起过去地左驰。忽然生出一种就要呕吐的感觉,他用力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不可能……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这世上有太多的想不到,岂是你这庸碌无为的蠢货能够理解地?”
铁中豪静静看着左驰,忽然发出一声狂笑,他笑得如此大声。震得整间囚室嗡嗡作响。
左诗诗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铁中豪,你都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还有什么好笑的?”
铁中豪虎目盯住左诗诗:“左驰!我亲小人远君子,重色轻义,残害百姓,活该有这样众叛亲离的下场,我虽然很惨,可是却发现这世上居然还有比我更惨之人。你现在是什么?男人?女人?哈哈!我看你只是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而已!”
左诗诗的脸色变得阴冷异常,他忽然冲了上去,一拳击打在铁中豪的腹部,由于疼痛,铁中豪魁梧的身体缩成一团,剧烈地抽搐起来,过了许久。方才将这口气缓了过来,他仍然笑道:“怪物……你是一个怪物……”
左诗诗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我之所以有今天。全都要拜你的那位宝贝义女所赐!我发誓,就算找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苏红袖那个贱人,要将她身上的血肉一块块割下来,方才解恨!”
铁中豪无畏地看着他:“你真可怜!”
左诗诗尖声笑道:“我有什么可怜?我可以创造一个左驰。自然可以创造出一个铁大王。我会接管你所有的将士,我会成为这些人的王者?”
“那有如何?你有亲人吗?你能获得女性的欢心吗?呵呵。我几乎忘了,你现在是一个女人了,如果有人知道你地真正身份,会有哪个男人喜欢你?忘了问你,你跟男人欢好之时,究竟用什么去满足别人……”
左诗诗咬了咬下唇,从墙上取下皮鞭,猛然向铁中豪的身上抽打而去,皮鞭过处,铁中豪单薄地外衣顿时撕裂开来,皮肤之上出现一道触目惊心的鞭痕。
铁中豪的声音已经发颤,却仍然笑道:“你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你的爹娘若是在天有灵,会不会被你气得魂飞魄散?左诗诗……哈哈……”
左诗诗彻底被他气昏了头脑,扬起皮鞭疯狂地抽打在铁中豪地身上,直到打得铁中豪遍体鳞伤,再也无力笑骂,这才丢下皮鞭。
铁中豪地嘴唇剧烈抽搐着,微弱无力道:“有种……便杀了我……”
左诗诗摇了摇头,诱人的樱唇露出一丝残忍地微笑:“我不会杀你,因为我要利用你将苏红袖引来,我要你亲眼看着她死,我发誓,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龙渊和诸葛运春并肩站在梓潼城北门的箭楼之上,目光所及的地方,尽是一片白茫茫的雪野,龙渊微笑道:“多谢诸葛先生百忙之中陪我出来漫步。”
诸葛运春笑道:“平日里登上箭楼远眺雪景的机会并不多,应该是我谢你才对!”
龙渊道:“这些日子多亏了你们照顾芊若!”
诸葛运春哈哈笑道:“虹影是芊若的姐姐,我是她未来的姐夫,应当道谢的应当是我们才对。”
龙渊意味深长道:“好像我们之间的谈话变得越来越客套。”
诸葛运春道:“保持适当的距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些天,我总想着被火烧掉的那本国策!”
诸葛运春淡然道:“山野村夫胡言乱语的东西,公子不必介怀!”
龙渊双目盯住诸葛运春,充满诚挚道:“诸葛先生愿意助我吗?”
诸葛运春没有说话,目光转向远方被白雪覆盖的群山,过了许久方才低声道:“公子可否给我一个理由?”
龙渊低声道:“人只有当真正失去一切的时候,方才懂得珍惜二字所代表的真正含义,我曾经拥有一方疆土,我曾经拥有无数百姓,可我却不懂得珍惜,可我却无力庇护,眼睁睁看着江山分裂,看着天下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去换取天下的统一,百姓的安宁,我愿意用我的一腔热血在祖宗面前洗刷我昔日蒙受的耻辱,我有责任做到这一切,我有资格做到这一切,我有信心做好这一切!”他的眼圈已经红了起来,声音变得舒缓而低沉:“人的一生何其短暂,我不想直到垂暮之年还留下诸多遗憾!”他抓住诸葛运春的手臂,低声道:“答应我,诸葛先生,做我指路的明灯!”
诸葛运春静静看着龙渊,他的目光虽然平静,可是其中却充满了温暖:“希望七年后的今天,咱们君臣二人能够站在康都城楼之上赏雪!”
难言的喜悦充满了龙渊的内心,他重重点了点头道:“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