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计算,哪怕是十亿个,成本价还是牢牢的定卡在了两文钱以上。
这还不包括任何的商税,还有其它各种杂七杂八的开支。
一旦有个什么差错,那么几万个工人的工钱怎么办?他们如果闹起事来,可是杀头的罪过!
当然了,这和商人们不懂得煤炭粉、石灰粉和泥土比例有关。
即便是他们弄懂了,在裕王府始终保持二文钱一个蜂窝煤的价格的比较下,还是根本做不出来。
于是不少人都直接放弃了。
哪怕有些人不死心,做了劣质的蜂窝煤,用低价三文钱两个的策略来抢客户。
但他们直接大部分用泥土,外面抹很少的一层煤炭粉,这样买回去根本就烧不起来。
所以这个注定不可能大规模的售卖,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售卖。
而且你还得小心苗黑子这个六亲不认的混蛋!
抓住了那可就是起码几千、几万两银子的罚款!!
故而即便是做假的蜂窝煤,也只是一些很低级的小商人在做,真正有点实力的,都已经放弃了在上面找钱。
这个事儿葛松道也晓得。
他原本以为柳铭淇的蜂窝煤工坊来到了四川,这边的威远煤矿价格可是按照正常价格算的毕竟这里几千个挖煤工人和管理官吏们都是要开酬劳的。
因此哪怕是加一文钱,葛松道也能接受。
可别小看了这“一文钱”,一两银子涨价一文钱算不得什么,但二文钱涨了一文钱,那就是涨价五成,这个比例可是非常高了!
但人家柳铭淇一文钱都没有加,还是两文一个蜂窝煤,这就显得太仗义了。
这样的价格,即便是运到西康去,售价也最多不过四文钱。
运到成都、绵阳、泸州等地,售价最多才三文钱而已。
四川布政使张子哲在汇报赈灾情况时,特意在给葛松道的信件里加了一句“裕王世子此仁心仁德,使我四川赈灾钱粮又能节省出一分,多给老百姓们一碗稀粥吃,真是功德无量。”
张子哲是真的感动了。
裕王世子这个价格,你要说亏本太多,那肯定不会。
但你要说人家赚什么钱,那纯粹是胡说八道。
充其量叫除去所有的成本和税收之后,一年能勉强维持一两万、三五万两银子的薄利,就已经顶天了。
裕王府做生意本身就是为了赚钱,我们四川请他过来设立蜂窝煤工坊,也不可能说让人家不挣钱。
但人家一过来开始生产,便是用极低的价格出货,这不就是为了援助四川的抗击洪灾吗?
葛松道毕竟是见过的世面多,他晓得柳铭淇肯定也是挣钱的,不过却也同样觉得他肯定是薄利多销,并不指着蜂窝煤挣钱,而是图在四川打开名气。
不管怎么说,只要经过了这一次的大洪水灾难,那么葛松道肯定是要给裕王府的生意开一个口子的。
否则人家付出那么多,你却一点人情都不讲,这也完全不符合做人做事的规矩。
葛松道对于遵纪守法的人,向来都客气。
他对于能在危难中伸出援手的人,更是客气。
所以哪怕葛松道只愿意西南三省的商人们在此做生意,他也得给柳铭淇一份人情。
说起来柳铭淇也是运气好。
这不在京城里面,裕王妃已经窜连了一堆的宗室,准备让他们做自己的蜘蛛网上的经销商吗?
这些经销商们是分管全天下各省州府的。
最重要和最肥肉的一块儿肯定是江南地区。
然后数下来就是广东、山东这两个有海贸的区域。
接下来才是内地的江西、湖南湖北等地。
四川这边的西南三省又要排在后面了。
但这里一来四川比较富裕,二来四川和西康下面是南诏。
南诏这些地方的土人们都是人傻钱多,而且物资丰富的主儿。
把东西卖给他们,一样的能赚回来大把大把的金银玉石什么的。
只不过之前葛松道明显的不欢迎这群外面而来的商人,所以空有这么大的市场,却没办法进入。
现在好了。
柳铭淇通过蜂窝煤工坊,直接就让葛松道和西南总督府的官员们很满意,那么自然而然的,裕王府的那些经销商们入驻西南三省,也就没有了什么障碍。
所以说啊,人这一辈子千万别算计太多。
常常的那些成功,都是你做好了准备,不经意的就到来了。
不是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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