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懋不知道宝玉是在暗示他楼上夜行人的数量,还当宝玉是胆小害怕,主动招呼自己过去。
于是乎,宝玉的小手还没来得及缩回被子里,张懋的人已经风一般掠上了床。也不管宝玉乐不乐意,习惯性地就将人揽在了怀里。
咬着耳朵,压低声音安慰道:“别怕。”
呸!谁怕了?
不过宝玉却没有挣扎,相反,还往人家怀里缩了缩。
话说,这家伙可真是个天然环保火炉,靠着就是暖和啊……
而且,貌似半夜里上房顶的夜行人估计都不是什么好鸟……
小心行得万年船,可不能让张懋这家伙再把自己单独撇下……
她这里搞七捻三,八爪鱼似地紧紧盘在张懋身上,自以为光明正大地占人家小正太的便宜,房顶上已经被轻轻揭去了一片明瓦,一支空心的竹竿慢慢垂了进来。
宝玉听到声响,小脑袋立刻从张懋怀里支棱起来,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那根渐渐往外冒白烟儿的竹竿刚要发问,就被张懋一巴掌按回被子里。
竟然是江湖上采花贼之流惯用的迷香!
张懋一嗅见那白烟的味道,就立刻知道事情不妙。
隔壁住的就是国公府父亲亲自训练出来自小保护自己武功最好的几十个家将,对付几个毛贼根本不在话下。可要是不小心吸入了这迷香,他可不敢保证那些人能够像他一样行动无碍。
凝神细听外面的动静,只听房顶上已经增加到十多个人,甚至听到刀剑撞击屋瓦的声响。
迷香虽然对性命无碍。可到底也算是毒药的一种,常人吸了只是昏迷,醒来后也不会太过难受,而宝玉却不同,宝玉这丫头的体质太过虚弱,也不知道吸了这迷香会不会有不好的反应。
张懋心中担心,低头见宝玉水灵灵的一双眸子大睁,竟然无比精神,很是惊讶了一下,想着这丫头到底是隐公毒婆婆的徒弟,只怕身体对这迷香早就有了抵抗性。
想到此,手指摸上宝玉的脉关穴,略略按了按。果然心跳有力,脉息正常。
眼见宝玉迷香之下依然小兔子似的蠢蠢欲动,张懋欣喜之余不由叹息一声,手指一按,又点了宝玉身上的穴位。
在宝玉气得干瞪眼的功夫,直接将锦被裹住宝玉,轻巧地顺着床后的空隙给塞到了床下。
奶奶的张懋,你又要将我一个人撇下!
宝玉看着眼前黑漆漆的床底,心中将张懋恨得要死。
这家伙显然是想跳出去跟那些夜行鸟们打斗,呜呜呜,可惜捞不着看现场直播了……
宝玉在床底下惦记着看热闹,屋顶上已经刀光剑影儿叮叮当当的乱糟糟打做一团儿,显然张懋已经蹿上了屋顶,与夜行鸟们交上了手。
这时候客栈的客人伙计也都被惊醒了,但是大多数躲在屋子里隔着窗户张望,不敢出来,在伙计和老板瑟缩的目光里,住在地字号客房的慕容求醉也飞身蹿上了三楼楼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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