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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可以在我的攻击之下逃开,十秒钟我能杀她一百次,何况她也走不了了。”这话音尖锐刺耳,而说者狂妄,听者惊心。可我知道,这人说的却不是大话,他(她)真的可以做到,因为这人竟是黄七狼!
要说能克制住我的降龙掌,方法其实很简单。一是比我内力更加雄厚,二是用快速的身法闪避,以让降龙掌的攻击力无从发挥。眼前这黄七狼的内力绝不会比我更强,却在身法一项上诡异莫名,甚至于我没有丝毫的把握可以碰到他全身任何一点!上次能将他击伤,还是苦菜根舍命抓住了他的匕首,可这次,难道我能让东方明珠去舍命吗?
我的心在不住下沉,因为黄七狼果然是穿着太监服饰,而眼前穿着太监服饰的,却不止是黄七狼一人。那三人宛如三胞兄弟,穿着同样的服饰,长着相似的面孔,重重的推开了房门,轻轻的跨进了房间,阴鸷的目光却只盯着东方明珠。
东方明珠却是轻声说道:“晓疯,我好像中毒了,不能下线。”
眼前似乎已无法可想,这处境应是对方处心积虑而布设,若说只是巧合,我怎也不愿相信。可又是什么人能知道我和东方明珠之间的关系,且又能摸透了她的喜好,还在事先知道了我俩一起到来?
一个个关窍从脑中滤过,我越想越是心惊,这布局之人大是可虑!只是这三人却没有选择偷袭,也没有立即动手,显见却是打着要挟的主意。看着东方明珠放了白鸽出去,我抱定了一个拖字诀。
黄七狼看着白鸽飞出却毫不在意,只用那公鸭嗓子说道:“你们搬了多少救兵来也没用,此处乃是皇家产业,莫非还有谁敢来攻击皇室不成?嘿嘿!”
我凝神戒备着,说:“有什么事求我,就直说吧。”
黄七狼冷笑一声,说道:“凭你这混账东西也值得我求?有件事吩咐你罢了,你若能让金风细雨楼全部帮众自今日起,退出了长安,我也就放过了你!”
我一听之下,破口大笑:“这太荒谬了!此事绝无可能,而且此事我也不能做主。就算我答应了,帮中众人也是不可能同意的。不过,你们皇城的宦官什么时候也插手到玩家帮会之事了?”
黄七狼只是阴森一笑,又说:“如果你将降龙掌的秘籍交出来,也是一样。”
我忽然心生警觉,他既然和玩家打过交道,怎能不知玩家的武功是不能传授,又没有秘籍的呢?而且这两个要求提的,完全是我所不能办到之事。当下之际,却似非我在拖延时间,而更象是他们在主动拖延时间!
警觉之下,我仍是回答:“可惜降龙掌的秘籍我也是没有,要不你再换个条件?”
黄七狼全无不耐烦之意,又说:“那么你将身上的乌蚕衣脱了留下,也可放过你和这女孩。”
这一声却如五雷轰顶,直将我震的呆立当地。我拥有乌蚕衣的秘密,在整个武侠世界里,也只有四人知晓。阎心缘、花满楼、幻烟公子,还有一人,却是永远都待在监牢里的丁典!除此之外,连迷雾和云少方都不知道,黄七狼又怎可能知道此事?!
我努力的摇了摇头,试图将这句话带来的负面情绪,一举驱除干净。心神恍惚之间,却觉得全身无力,似乎连手臂都已不能抬起,站着的双腿竟也有了微微的颤抖。我若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都不能相信,我还能去相信谁?!
心神突然一惊,体悟内察之下,发觉此时连内力运行也是极为不畅。平素奔涌而欢畅流动的内力江河之中,仿似被塞进了大量泥沙,变的滞涩缓慢起来。这绝不是走火入魔,竟已是不知在何时何地,中毒了!
我却只是笑了笑,说:“此事也不可能,还有其他条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