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潇又如法炮制将定光远头颅割掉,不消片刻木辛又震断一条铁锁。()木潇面目愈显狰狞,走到孟文清旁边,见他双目紧闭,奄奄一息,正欲割了他的头颅,忽然孟文清双目圆睁,袖中短匕乍现,如同一条毒蛇向木潇刺去,木潇心中一惊,忙侧身躲闪。孟文清这一击实是临死一搏,如今全力刺出,禁不住“哇”一声吐了一口鲜血,软倒在地。木潇冷笑道:“垂死挣扎!不自量力!哼哼哼……啊…哈哈哈哈!”孟文清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显然这一击并未奏效,看着木潇得色恨道:“卑鄙小人!你会有报……”
“噗!”孟文清话音未完,头颅便被木潇割掉,木潇提着他的头颅哈哈大笑道:“可怜啊!哈!这大好的头颅,还是终究被我取走。”
第四条铁锁也被木辛震断,天空的乌云更胜,一道道闪电劈里啪啦作响,雷声滚滚,木辛脚下的法阵却逐渐显得黯淡无光,一股股寒气稀稀微微地从木辛脚下冰眼里溢出,有形有质。木辛虚空一抓,将楚韵提在手中,讶然道:“唔?!竟然还是只半人半狐的异类!”
楚韵心料这次是必死无疑,脑中光景忽又回到了大半年前,那蛇妖浑身肆溢的邪气,残戮凶戾的举止,与这面前木辛何其相似!
这时木辛自言自语道:“哎!将你杀死真是可惜之极,如果将你练成丹药定能增加我百年道行。”又仰头看了看头顶的法阵,嘶吼道:“这该死的阵!困了我八百年,我等不及啦!我要报仇雪恨!”眼中忽然激射出一道邪芒,巨大的手掌带着呼呼风声向楚韵拍去!
楚韵闭目待死,此时心中反倒甚是平和,没有恐惧,没有感伤,只有脑海中一张张回忆的画面,喜怒哀乐的电光转换……还有身下逼人的冷寒之气。
忽然木辛一声怒吼:“啊!该死的婴狐……”木辛手一松,楚韵如断线纸鸢般不由自主急剧坠落掉入木辛脚下法阵的冰眼之中,隐隐中,感觉到婴狐柔软的皮毛蹭在自己脸上,细腻之极,却透着冰冷。要死了吗?果果我们要死了吗?地狱竟是如此的冰冷……
不知过了多时,楚韵幽幽转醒,周围一片漆黑,阴冷可怕,唯见黑暗中闪烁着一点灵星。
楚韵艰忍着浑身酸痛难得爬起来,无力喊道:“果果……”
“呜呜……”
楚韵心中一喜,含泪道:“果果,咱们没死?”
“呜呜……”
忽然一股冷气从脚底袭来,从涌泉**灌入体内,如针一般刺痛楚韵的神经,楚韵猝不及防又晕了过去。体内的纯阳之气再不受控制,如洪水般倾泻而出,与冷气抗衡。自古来水火不容,孰弱孰强必要分个高下,幸得楚韵昏死过去,不然他体内的这场拼斗带来的痛楚岂能忍受的住?!
不知何时,两相交兵似是累了,各自蜷缩在气海一角,楚韵体内《太极真诀》自行运转,如环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