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楚韵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竹床上,大禹剑静静立在床边,室内空空,再无别物。()婴狐不在身边,楚韵想坐起来,却牵动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叫出声来。
婴狐其实早已立于门外,听到楚韵的响动,连忙进了房间,见楚韵欲起身,忙跳上床,爪子按一下楚韵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起来。
楚韵见婴狐回来,倍感安全,不再急躁,静静地躺下。只是婴狐此时已不如初见时那般灵动模样,显得憔悴不堪。
楚韵见婴狐无精打采,问道:“果果,你怎么了?可是困倦了?”
婴狐摇了摇小脑袋,指了指门外。
楚韵侧身看去,一老者正推门而入。
楚韵见老者须发皆白,面容气色却如孩童,目光清瀜,红光满面,步履稳健,看上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恍若仙人。楚韵见他面像仁慈,心中不禁好感大生。
老人看楚韵转醒,喜道:“孩子,你可醒啦,都昏了三天三夜了。”
楚韵心中惊讶,问道:“老爷爷,我怎么会昏了这么久?”
老人“哈哈”一笑道:“你中了蝠毒,若非这婴狐把你衔到我处,只怕你早已成为一具腐尸。老朽姓散名荣,你可以叫我散荣爷爷。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呀?”
楚韵心下澎湃,原来婴狐在不为己知之时又救了自己一命。楚韵道:“见过散荣爷爷,晚辈楚韵。”
散荣道:“你且安息,今日天色已晚,待吃了今天的药,你就能下床走路了。”
楚韵恭声道:“谢散荣爷爷。”
散荣道:“不必客气,你有缘来此,乃谢苍天。”说罢,把手里一个陶碗给楚韵递去。楚韵接过碗,见碗里药汤颜色澄黄,张嘴一口气喝了下去,没有苦闷之气,只觉通体犹如碳烤。浑身上下冒着热气。不久,热气散尽,楚韵舒泰起来,不禁道:“这是何药物如此神奇?”
散荣笑道:“你中了血蝠寒毒,老朽用炎草加傲因之血熬制,正克你症。好了,老朽不再搅扰,你可安睡。”
楚韵连声道谢。
散荣见楚韵并无其他异状,且见这小子年岁虽小却也是知节知礼,心下慰然,欣然离去。
翌日清晨,楚韵起身走出门外,发现竟然身处于一座祭庙之中。祭庙瑞气环绕,正气方严。四下高墙耸立,墙上画满了星宿图文。走到前殿,只见殿内供着七位尊像。楚韵走上前去细细观察,中间一男一女合执素练,身披九彩烟霞,男子高挑阳刚,女子阴柔妩媚,外五尊像呈合抱之势,每人手中各执一星盘,第一人身穿绿木轻衣,面容如朝阳;第二人身着红火炙衣,面容如明炎;第三位身着黄土葛衣,面容如沉水;第四位身着白金敛衣,面容如肃工;第五位身着黑水玄衣,面容如寒冰。几人形态栩栩如生,鬼斧神工。楚韵看得痴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