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虚心知此人既然敢在郭敏的挑唆下站出来,肯定也是真人层级的高手,却也不惧,冷冷地说道,“小僧行事,还不劳阁下操心。”忽见,月疏阁东边有一人正在攀爬东边院墙,企图翻墙而去,当即含怒出手,以虚空法界包裹住其人,摄到跟前,看了一眼,原来是一个黑脸壮汉,不过凡尘二层,略微用灵识一扫,其左胸前一朵白莲刺青,便将其扔到王保保等人面前,示威一般。然后传音给玄机子,说是抓到了一个白莲教徒。
那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及其同伴,见悟虚将人扔到自己面前,不由勃然大怒,这不是首都人民瞧不起我们海外修士嘛?那名中年男子,当即发出刺耳的笑声,“好一个虚空摄物!”说罢,又是把嘴一张,成血盆大口,微微收腹,一吸,下方一阵阴风生起,带着一股子腥味。悟虚便听到身后下方一声轻哼,一名女子如蝌蚪一般,瞬间被吸向那名男子的嘴上方。那名男子口中吐气,将这名女子吹向悟虚,喋喋笑道,“似这等毛贼,本人只须站在这里,百里之内,休想逃走。”
悟虚定睛一看,那名被吹向自己的女子已然昏厥,长发飘散,白纱巾随风撩起,正是那几番月下歌舞的赵彤。当即大怒道,“休得伤了无辜之人!”两手舞动,头指反蹙如宝形,大指并竖当心,结虚空藏手印,与赵彤身体遥遥相对,将其摄入了自己的曼陀罗法界。
这时,玄机子听闻悟虚传音,已经飞到了王保保所在院落,看了看那名躺在地上呻吟的黑面男子,片刻之后,对着悟虚摇摇头。突然,玄机子径直走到那名中年男子跟前,游走一番,面色不善地喝问道,“你是何人?”王保保正要上前介绍,从那群东海修士之中,又慢吞吞地走出一名长须老者,面相清奇,气宇不凡,淡淡地对着玄机子说道,“我们来自东海东极岛,此番前来都城游览风情,结交朋友,道长一上来便如此咄咄逼人,难道是存心羞辱欺负我等不成?”玄机子听闻这些人来自东海东极岛,忌惮地看了看这名老者。片刻之后,稽首执礼道,“原来是东海东极岛的贵客,贫道全真教玄机子有礼了。不知尊驾何人?”那老者轻声答复之后,玄机子顿首行李,又望了望那名中年男子,问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悟虚却是不知道这东海东极岛是何地方,再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名老者,朦朦胧胧,看不出修为境界。只是见玄机子如此忌惮,心中暗暗不爽,没看到佛爷我在上面和他们对垒么?却也耐着性子静观其变。
那名男子略带傲慢地答道,“在下龙潜,在此见过玄机子道友。”玄机子不露声色地问道,“不知道龙先生刚才是否接触过什么人没有?”那名自称龙潜的人,喋喋笑道,“原来如此,道长可是从我等身上察觉了那白莲贼人的气息?”玄机子笑着微微颔首,“正是。贫道追查贼人,方才失礼处,还望见谅。”。那龙潜见玄机子如此“彬彬有礼”,便又喋笑道“我等今日方来到大都,王公子与郭小姐一番好意,在此为我等接风洗尘。若要说接触过什么人没有,除了王公子和郭小姐,那只有那几名歌姬罢了。”说完随手往身后亭中一指。玄机子施了一个礼,朝着那几名抖抖嗦嗦的歌姬,略一打量,扭头朝着悟虚又是微微摇头。
悟虚听得那龙潜想询问,心中便是暗中一愣,脑海中电光石火一般转动,也顾不得想那么多,急忙暗结如意轮根本印,在曼陀罗法界以灵识将赵彤身体包裹,
将其体息顺着其肌肤一寸寸的转换,那赵彤自被摄入法界之中,在悟虚的诵经施法之下,早已惊醒,如今被悟虚以灵识拂过全身肌肤,不由娇羞地发出阵阵轻哼之声,听得悟虚一阵面红耳赤。悟虚定住心神,以灵识传音道,“赵彤姑娘,时间紧急,那玄机子识得你的气息,为以防万一,还请放开灵识,让小僧在法界施法为你暂时遮掩一番。”赵彤紧闭着双眼,两颊桃红,却是知道厉害关系,微微的哼了一声,便将灵识放开。待到悟虚灵识端坐在佛堂,结印默诵完一遍《佛说无量寿经》,将其灵识暂时打上法界气息。便看到玄机子对着自己微微摇头,正欲开口。
却听到那郭敏猛然指着悟虚,大声叫道,“刚才龙师叔,以蛟龙戏水,帮着慧明大师抓了一名意欲逃出月疏阁的女子。想必是将那名跃墙女子吸到嘴边时候,龙师叔沾染了些许气息。”
郭敏此言一出,众人皆齐齐望向此刻浮立在半空、面色通红的悟虚。
正所谓
月疏阁中藏白莲,东极岛上出妖人。
灵识相触佳人唇,玄机不觉妖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