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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女人说她也不知道,赵大爷从来没有给她说过关于他年轻时在东北的那些事情,更不要提这半截匕首的事情了,只是她依稀记得在她10岁的时候,有一个男人送了一个男孩到这里让爷爷照顾他,在男人走之时只留下了这半截匕首。直到有一天,一个开着车牌号开头为WJ09的车子来到赵大爷家里接走了那个男孩。电话这边的狗剩沉默了,女人给狗剩说,帮他问问,只是让他等上两个月。女人最后对他说,出了事情即使不给她打电话,只要报上竹叶青这个名字,在上海就没有敢不给面子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狗剩的盼头也越来越小了。这一天,狗剩锁上花店的门,如往常一样骑着那辆刚从旧货市场买来的不知道经过多少手的自行车准备回去,可是刚骑上那辆不知道什么牌子的车子后,猛然间回头望了望,有些小惊喜,门口此时站着一个失魂落魄的女人,头发乱糟糟的,容颜已经不胜往昔。看着此刻的女人,狗剩早先惊喜的面孔早已变的愤怒无比,随后又恢复如常。
他面无表情开口道:你不是说你已经厌倦上海了吗?
张雪娴没有说话,看到身前的狗剩,张雪娴一下抱住狗剩,她只是一个劲的哭,口里模糊不清的喊着摇摇。狗剩一手抱着张雪娴,一手拿出那一部女式手机,翻开电话薄给夏小莉打了过去。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夏小莉就杀了过来,她开着一辆红色的阿斯顿•马丁,上身是靓丽短袖,下身是一条三分裤,若不是此刻的狗剩没那心思,已以往的经历,早都翘起来了。
夏小莉急急火火的扭着小蛮腰走过来问道:雪娴姐,哪个混蛋欺负了你?
张雪娴依旧没有说话,狗剩抱着这个失魂落魄的女上了夏小莉的阿斯顿马丁,车开的很稳,到了公寓把张雪娴安置好,狗剩拽着夏小莉下楼上车,掏出一根烟点上说:给我讲讲雪娴姐的事。
五年前,刚浙大毕业的张雪娴和一个男人来到了上海,起初两人认为以全国排名第三的浙大毕业生的身份在这座城市足够他们闯荡了,可是到了这里之后才发现,不要说上万了,就是几千几千挣的工作都没有多少,赚钱没有花钱快。慢慢的,男人开始发牢骚,但是张雪娴从来没有抱怨过她抛弃了在杭州有钱人里也排得的上号的父母跟着这个男人来到上海。直到有一天,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开着一辆法拉利跑车带着这个男人站在她的面前。男人说,雪娴,我们分手吧。张雪娴哭着道,为什么?男人说,娶了她我能少奋斗十年。说完男人扭头就走了,只是留下一个至少可以让他少奋斗二十年的女人。女人失恋的时候喜欢喝酒,而这个时候的女人是最容易被欺骗的,张雪娴来到一家名为炼狱的酒吧,这个时候她只想堕落一次,漂亮女人想堕落时不缺乏男人,只是缺少一个能让他看得上的眼的男人,而尚世豪恰好就是这个能让她堕落的男人。很狗血喷头的一夜情,只是尚世豪偷偷的记下了张雪娴的电话号码。从那晚以后,开始几天是短信攻势,随后开始煲电话粥,之后张雪娴顺理成章的再次陷入爱河。在和这个男人又一次欢好之后,张雪娴知道了这个男人是混黑的,他是给炼狱酒吧看场子的。在没有任何防御措施的情况下,张雪娴怀孕了。她对尚世豪说,我怀孕了。一向温文儒雅的尚世豪大发雷霆,你不是说你每次都吃药的吗?之后,张雪娴一个月都没有再见到过这男人,没有一个短信,没有一个电话,只留下了一套房子!张雪娴绝望了,她已经没有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念想了,只是摸了摸肚子里的孩子,才有了一丝活着的勇气。从此,张雪娴受着旁人的风言风语挺着大肚子开了这间花店,之后认识了夏小莉,三个女人就这么过着,直到狗剩来到这里。
开车,去炼狱酒吧!狗剩此刻阴沉着脸说道。
夏小莉不管狗剩有没有这个能耐,对于狗剩准备帮张雪娴讨一个说法没有任何意见,按照夏小莉的思维方式要是她是个男人早都过去把炼狱酒吧都给砸了!奈何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所以这辈子只想努力完成自己那个拆散一百对鸳鸯之后再寻思嫁人的计划。
来到炼狱酒吧,门口的服务小姐很鄙视的看着这个样貌土拉吧唧的男人和集时尚美丽于一身的女人,男的土,女的没眼光,就算是性饥渴也要找一个看得上熊猛的人来解决吧?不过看在阿斯顿马丁的面子上,给了两人一个笑脸。
给我来瓶披头士。狗剩来到吧台前很绅士的说道。
前台服务生鄙视的看了看狗剩,跟看暴发户似的。
夏小莉捂着嘴笑着,推了一下狗剩说道:那是帕图斯!
哦,把那帕图斯给我整上一瓶!
酒吧服务生兴奋的对狗剩说道:先生,帕图斯一万六,您是刷卡还是付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