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不吃饭,不喝水,安静的坐在桃花树下,静静地望着天。()林间突然传来一种鸟叫,缠绵哀婉。
“丫头,把我的萧拿来。”许久不曾说话,嗓子都哑了。
“娘娘,您回去吃点东西吧。这大冷的天,饿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我的萧呢?”
她不情愿的将萧从身后拿出来,我接过,用袖子擦了擦开始吹奏。
慢慢的,天飘起了雪花,连着纷纷而落的桃花落在我的头上,肩上,脚上……
整整两天他都没有来,没有一句话,也许我太高估自己了。可是就算活着,这样的日子又有什么好留恋的。
两天水米未进,身子越来越虚,到了晚上,躺在床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困却又睡不踏实。半梦半醒中,一个女子飘然而至。
银发三千,翩然若仙,这个女子我见过。是我刚来到这里见到的那个神女。
“你是来帮我的吗?”
我扶着床柱坐起来,她走到我的身边,用手摩挲我脸上的伤疤……
“为什么就这么执着?何苦要把自己弄成这般模样?”她看着我,眼里竟是深深地心疼。
“你是来帮我的吗?”我声音弱弱的问她。
“锦儿,你和他只是一个错误,你只是他生命里的一个劫,如今他过了这个劫便再与你无关。你不要再这么执着。”
脑袋嗡嗡的,空白白的,好一会儿我才知晓她说的话。十七年前是她告诉我我和轻扬的命是连在一起的,因为这句话,无论多么艰苦,多么难走,我一直坚持走到现在,可……现在她却告诉我,我只是轻扬生命里的一个劫,这叫我如何相信。
“我不相信——你说的话我不相信!我再也不会相信你说的话了!你走——”我从床上爬起来,拽着她的胳膊让她走。不要,再也不要见到她!她的话我再也不会信了。
“锦儿——你听我说。”
“我不听!你给我走!”我继续推她,她突然转身,我一动不能动。她用法将我定住。
“锦儿,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前世的轻扬只是……糟了,赤仙追过来了。锦儿,下次再告诉你,现在我必须走了!”话刚说完,她便凭空消失了。我也能动了。
脑子里不停闪现她的话,心一阵阵的疼,我揪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错误?劫难?我寻了半生,抛了自尊,失了干净,难道就得到这样一个结果。叫我如何放下?如何甘心?如何接受?
命运加注在我身上的不公还少吗?我为什么要一一承受?
命,是命中注定又怎么样,不走到最后,谁都不知道结局。
那些生命中他给的温暖,都如烙印一般的烙在我的心上,丢不得,弃不得。连同我的呼吸,连同我的心跳。它就是我的命。
一夜未眠,精神越来越差。我半躺在临窗的卧榻上,手里缠着一把红线。
“咳咳、咳咳咳、”许是昨天受了风寒,脑袋昏昏沉沉,老是咳嗽。
丫头看着我,那模样快要哭出来了。“娘娘,求求您就吃点东西吧。”
我继续挽着红线,见我没动,丫头出去了。没过多久,来了一名大夫。
“出去!咳咳、咳!”
“娘娘,您不能——”
“出去。都出去。”
我无力的摆摆手,让她们走。换了个姿势,继续摆弄手里的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