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延闿除了闭门读书之外,也没有放松对侍卫队的训练,因为这里可不是福建,他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找地方给侍卫队训练枪法,没有办法他只能够继续加强侍卫队的徒手搏斗和文化上的训练。每天早上他都亲自带着侍卫队在荷花池跑步,他也跟普通士兵一样,双肩背着一个装满沙子的背袋,一圈跑下来至少也有六七公里,然后和士兵一起吃早饭,饭后就组织士兵学习徒手搏斗,到了晚上再教他们学习德语。
毕竟谭延闿还需要准备考试,没几天便委托家仆在长沙城中招募会武功的高手和私塾先生,至于德语还是必须他亲自来给士兵们上课,弗里德里希也能够派上点用场,当然招来的人也是必须经过他考验的。侍卫队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训练后,徒手搏斗已经有了一定的水平,不过当他们面对谭延闿的时候,十来个人一哄而上照样被他打得满地找牙。谭延闿不指望他们能够成为武林高手,但是作为一个士兵,将来若是出现在战场上,少不得要和敌人短兵相接,这些士兵若是能够精通一两手外门功夫,能够在一两招之内制服敌人,他也就满足了,当然让士兵刻苦训练徒手搏斗,他心中也有另外的想法——组建特种部队。
当然组建特种部队在现在看来是很不现实的,谭延闿虽然知道特种部队的大名,但是他可没有参过军,只是知道后世的特种部队个个神通广大,他现在所能够做到的便是让他的士兵加大训练量,让这些士兵朝着他想象中的后世特种部队靠拢。
在长沙负责寻找谭延闿所需要的人的事情就拜托给他的舅父李安清来办理,李安清是谭延闿母亲现在唯一的亲人,李夫人嫁到谭家二十多年都没有见过自己的弟弟,直到前年谭钟麟前往福建就任闽浙总督的时候,路过长辛店才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弟弟,而谭延闿也才知道自己有个舅父。谭钟麟原本给李安清一点本钱让他做生意的,后来谭延闿制作戒毒丸后,这项生意经过老头子的点头由他全权安排,他便把戒毒丸在湖南的生产委托给了自己的舅父。
“组安,你想要找的人已经带来了,有七个人正在外面等着呢,你是不是过去看看?”李安清说道。尽管他是谭延闿的舅舅,但是毕竟他和谭家二十多年没有联系,虽说“见舅如见母”,两人之间的亲情还需要时间来培养,是以说话的时候李安清不知不觉的便用下属说话的口吻。
尽管戒毒丸的订价谭延闿放得比较低,但是架不住戒毒丸的成本小需求大,现在李安清所掌管的健民药业可是谭延闿按照老窝的想法来建设的,光是雇用工人就有三百多人,分成两班倒日夜不停的以流水线化作业方式生产戒毒丸。长沙健民药业规模在这个时代来说应该是最大的制药企业了,但是生产的戒毒丸依旧是供不应求,张之洞还专门派了个人在制药作坊中蹲点来催促赶工,甚至连税都免了。李安清掌管健民药业在一些人的帮助下也是打理的井井有条,李夫人也曾经嘱咐他要好好为谭延闿办事,他更是不敢有半点懈怠,谭延闿对他的舅舅也是非常满意,回到长沙之后有什么事情都是委托舅舅来办理,至于家族中的人他也不愿意指望什么。
“真是辛苦舅舅了,您先在这里歇着,我自己出去看看他们就可以了!”谭延闿一边说一边给舅舅倒了杯茶双手送过去。
李安清拿着茶杯笑着说道:“这有什么辛苦的,只要组安有什么需要,舅舅尽力去办。若是这些人你还不满意,舅舅还可以再去找,找个会武功的人也不算是难事……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你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也好看在眼中,再找的时候心里也有个谱。”
谭延闿笑着说道:“舅舅,先不急,人都已经找来了,您先喝完这杯茶,润润喉咙,咱们再一起去看看!”
“今天请各位来是给府上的侍卫队选师傅的,这里也就不表演什么‘手劈青石’了,我的意思很简单——既然是给侍卫队教功夫,我只需要你们能够把一招制敌的本事教给他们,而且在学习上所需要的时间也不能太长,内家功夫虽好练起来时间太长就不用,记住我只需要你们现在表演杀人的绝技。你们可以选择徒手或是旁边的短刀,我来当你们的陪练!”谭延闿对着眼前院子中的七个人说道。谭延闿眼前的这七个人有老有少,不过既然是李安清悉心找来的,绝对不会出现骗子,肯定是事先考核过才送过来的,手底下绝对有两下子,徒手也就罢了,这短刀为了以防万一也是用木头做的。
“在下黄克剑,请先生赐教!”谭延闿说完后,这七个人中的一个壮汉向前走了一步抱拳说道。
谭延闿听后点点头,做了个请的姿势,黄克剑便柔身扑了上来,一个黑虎掏心……
接连试了六个人,结果谭延闿都摇摇头,这些人论本事也算是高手了,可惜不是他所需要的,若是他想要找保镖,这样的人绝对可以胜任,单挑十来个绝对不是问题,但是他们的功夫放在战场上可就不够看了,这么花哨的功夫哪里是你死我活的战场上用的。
最后一个人是个年近四十的中年人,在那里一站便给谭延闿一种熟悉的感觉——对方可能是个内家功夫的,这也是他来到这个时代后见到的第二个练内家功夫的人。谭延闿摆摆手先表示暂停说道:“这位先生,在下需要的杀人的招式,如果在下没有看错的话,先生应该是练内家功夫的吧,我的兵可用不着练内功……”
中年人眼神一瞥说道:“在下赵恒君,公子真是好眼力,赵某确实是练的内家功夫,不过说到用招式杀人,在下也不陌生,一会比试的时候在下不用上内劲就是了!”
谭延闿点点头说道:“那就请先生在在下身上展示一下了!”
赵恒君果然在和谭延闿缠斗的时候没有使用内劲,两人一靠在一起后,拳脚立刻相交,赵恒君招招冲着谭延闿的要害来,令旁边的人眼花缭乱,旁边的侍卫队士兵高声叫好——他们总算碰上一个可以和谭延闿徒手拼斗十来个回合不落下风的人了,而李安清则是担心的不得了,生怕赵恒君一个失手让谭延闿受伤。
就听谭延闿一个闷声——双方交手还不到而食招,他的喉咙被赵恒君的一只手死死的扣住,弄得谭延闿无法呼吸,他毫不怀疑对方可以轻松的拧断自己的脖子,或是直接这么紧紧的扣着自己的脖子让自己窒息而死,当下便放开了自己的双手示意比试结束,而在这时李安清赶紧跑上前说道:“快住手!”
赵恒君看到谭延闿的示意后便松开了手退到一边,谭延闿对赶上前非常着急的李安清说道:“舅舅莫急,这只是比试而已,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谭延闿转过身来对赵恒君说道:“赵先生的功夫在下甚为佩服,若是不嫌弃的话,在下打算聘用赵先生,每月薪俸五十两,专门来调教这些士兵的功夫……当然在下和赵先生比试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招式繁琐,希望先生能够加以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