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日升虽然不懂,却在他招数转换的时候看出破绽,今天他是一个人来单刀赴会,毛伯运设的又是鸿门宴,如果前面就把力气耗尽了,怎么对付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混混。所以,他允许欧阳夏展示也有一个限度。
就在欧阳夏把牌子手使到第三路转第四路的间隙,齐日升突然出手,封住了他的双臂,让他转换不过来,抬膝盖在他肚子上一顶,就听哎哟一声,轮到欧阳夏向后退了,齐日升得势不让人,膝盖一侧,脚就踹了出去,这一脚把欧阳夏高大的身躯踹得飞了起来,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后脊梁就撞在一个跑步车的车架上,滑落下来后萎顿在地上,扭动了几下,然后就不动了。
哗的一下场上就乱了,周围的混混们纷纷跑上去查看欧阳夏的生死,有五六个就把齐日升围了起来。
毛伯运很震惊,他让毛伯礼去查看欧阳夏的生死,也不说话,看大哥毛伯顺怎么处理眼前的事。
毛伯顺想不到欧阳夏一出面就打了个大败仗,而且被人打的不知生死,这是他万万没有料想到的。
五六个围上齐日升的都是欧阳夏手下的,其中两个手里还挥舞着刀子,他想着双拳难敌四手,现在五六个人围着齐日升,手里还有家具,不信他有三头六臂,那吒三太子的本事。有恃无恐,嘴里喊道:“给我往死里打。”
“慢着。”况副主任站起来说,“老大,你得有个章法,讲点规矩,这么个五六个人打一个人的打法,出了人命怎么办?你能负得起责任?”
“我当然负得起责任了,最多就是给他抵命,最多就是打死人的坐牢,有什么了不起的。”毛老大这时候已经红了眼,那能听他的。他说的那个抵命,也太轻而易举了,好像与他没什么事。
场子里,齐日升也是一声慢着,然后面对毛伯运说:“毛董事长,我希望你给我个公平,咱们把话说到前头,如果这样子,我就要伤人了,你可别怪我手狠手辣。”
毛伯运苦笑一下说:“我刚才已经说了,今天的事由我大哥主持,还事你和他说。”
毛伯顺说:“说什么,打了再说,不能让欧阳白挨这一脚。”
“好,那就打了再说,跟那个欧阳夏一样,老子也让他们做一回孙子。”齐日升话说完,身子一旋,就看准了那两个手里拿匕首的,抬腿向后踹退一个扑上来的混混,伸手就抓住了一个手持匕首的手臂,一抖之下,就听嘎巴一声,利用那个断手臂的作掩护,一转身子,就从人缝里钻了出去,钻出去的同时还不忘用肘击打一个混混的后背,这几下兔起鹘落,围他的混混就倒下三个。
齐日升手下更不怠慢,又迎向另一把刺来的匕首,这一次是抓住混混的胳膊,把一百多斤重的身躯抡起来,砸向另一个扑过来的混混,松手以后又侧踹从另一个方向扑过来的混混,转眼工夫,六个围攻他的混混都倒在了地下呻吟。
他弯腰拾起两把匕首,在手里试了试说:“这玩意挺锋利的,钢水也不错,就是不知道见没见过血。”
很快有人过去把六个人扶出场外,在一边进行简单的救治。
况副主任见他对老大说话不顶用,六个混混围攻齐日升的时候,心说这下完了,齐日升送了命,他有推卸不了的责任,谁想到转眼之间情况起了变化,邪门了,倒下的不是齐日升,反倒是六个混混。他见齐日升手里拿着两把匕首,其余的混混们都在虎视眈眈,心说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他对毛伯运说:“毛董事长,就到这儿为止吧,先给他们几个治伤要紧。”
毛伯运看着老大毛伯顺说:“大哥今天说了算,大哥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