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泰说声惭愧,接过那杯酒,也不管冰凉沁骨,“咕咚咚”一饮而尽,虽然是夏天,喝完之后也咧着嘴打了个冷颤。
夏董事长又问了一些关于碰瓷的琐事,黄三泰当然比齐日升知道的多了,把这伙碰瓷的来龙去脉说了个详细,夏董事长也听得很有趣。
喝着酒,吃着菜,闲聊着,时间就过得很快,把夏董事长加的菜上完,又喝了几杯酒后就散了。
夏海秋开车送苏茜茜夏海韵她们几个回去,黄三泰就住在本地,不用送,齐日升要回云飞酒店,夏董事长说他回家顺路,让齐日升坐他的车。
路上,夏董事长问了齐日升的情况,得知他家里是祖传中医骨科,齐日升上大学即将毕业,正在医院实习,面临分配的时候,就对齐日升说:“如果分配方面有什么问题,有意的话就到我的制药厂来,薪水比医院的工资高的多。”
齐日升说:“我是学外科手术的,不是制药专业,到制药厂没有用武之地。”
夏董事长说:“都属于技术范畴,一通百通。”
“再说吧,我记着夏董事长这个话。”齐日升说。
回到云飞酒店,爷爷和姜叔,还有省委组织部副部长窦天宇正坐在病人房间的沙发上喝茶,见齐日升进来,就对窦天宇说:“窦领导,我回去以后就把熏蒸的活交给我这个孙子了,你夫人体质还行,经过这几天熏蒸,身体已经有一些恢复,再过几天就转成一天两次。”
齐日升笑着叫了声窦叔和姜叔,与他们点点头打了招呼,然后坐下。
窦天宇说:“老先生别急着走啊,在这儿多住些日子,吃住你不要操心,房租费,饭钱我都给你负责了。”
姜云飞说:“窦部长你客气了,我请我齐伯是来给我儿子治病的,还能让你管吃住,成什么话了,你啥也不用管,齐叔这儿有我招呼就行了。”
齐老爷子说:“窦部长放心,我也不是马上走,过几天,夫人的病治的有眉目了再走,后面的治疗,我孙子就能胜任了。不是我急着走,主要是家里还有一摊子事,老伴一个人也要人照顾,还有来家里的病人,住在这儿,把家里的事就耽搁了,来的时候就走不开,要不是二娃子的事急,硬拽我来,我还真没有时间进西阜。”
姜云飞说:“齐伯,是这样,我把伯母给你接过来,在这儿多住些日子,我还想多给你介绍几个病人,西阜的钱比乡下好挣得多。”
老爷子说:“你算了吧,你伯母来,让老鼠在家看门呀!我也不是为了几个钱,像我这个年纪的,都恋老家,外面住不惯,你这儿的金窝银窝,还不如我乡下的狗窝。”
姜云飞说:“乡下有啥好的,城市里多繁华,多热闹,你干脆住到城里来,我给你和伯母买一套单元房。也过过城里人的生活。”
齐老爷子说:“不干,我嫌住楼房不接地气,对身体有影响,再说,有个地震啥的跑都没地方跑。”
姜云飞说:“要接地气,还有别墅独院。”
齐老爷子说:“算了,你也别费心了,城市住着,看见高楼大厦,心里都憋屈,还是在乡下眼界宽,空气也新鲜。”
姜云飞无奈的说:“无论如何,你也得把窦部长的爱人和成才的病治的有眉目了再走。”
齐老爷子说:“我知道,这个事不用你叮咛。升升,你听见没有,爷爷走了以后,病就由你治了,这几天,你除过上班,就回来看爷爷熏蒸,把手法练熟了。”
齐日升说:“你主要给我教用药就行,那个手法还用学啊,太简单,看一遍就会了。”
老爷子说:“你就是不虚心,大大咧咧的。”
齐日升说:“我怎么大大咧咧的,本来就很简单啊,我是学心脏外科的,你这个熏蒸,能比心脏手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