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了会儿话,老爷子看过了半个多小时了,站起来说进去看看怎么样。窦天宇也站起来跟进去。
老爷子问耿玉凤有什么感觉。
耿玉凤说整个一个感觉就是热,包裹药袋子的地方一个劲冒汗,捂得难受,但是,没包药袋子前还隐隐感觉到疼,现在不疼了,身上也轻松多了。
老爷子说不要怕热,热了出汗了,毛眼也开了,药正好通过开了的毛眼渗透进去,不疼了正好证明药已经渗透进去了,现在正是药作用于病变地方的时候,熏蒸完了取了药袋,会感觉到更轻松。
出来以后,窦天宇对老爷子说:“看样子效果还很明显。”
老爷子说:“这个药也有止痛的效果,疼痛减轻也有止痛的因素在内,药进去以后驱赶病气,病气随着汗水排出来,人自然轻松了些。
见有效果,窦天宇心里也生出一丝希望,看见齐日升和苏茜茜安静的坐着,也不说话,拿起茶几上的桃子让他们吃,这是一种新品种的水蜜桃,一个差不多有七八两重,很甜,咬一口**顺着手往下流,据说熟透以后用个吸管cha进去,可以像喝饮料一样把汁液吸出来。
改革开放以后,西阜市城乡都发生了很大的的变化,大力提倡农村种养殖,从外地引进的主打果树品种酥梨和梨枣已经形成规模,反季节蔬菜也开始引进,桃不耐储运,属于小杂果之类,却是不可或缺的短期过度果类。
窦天宇把桃递给齐日升和苏茜茜以后,问他们现在主要做什么事。
齐日升据实说,“我们都在医学院上学,我马上毕业了,最近正在中心医院实习。她才是大二,还得上三年。”
“实习完后打算怎么办。想不想安排到医院?”
齐日升说:“不想,想做公务员。”
“哦!怎么想做公务员了?””齐日升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他没问齐日升为什么学了五年医却要做公务员。
齐日升说:“就是觉得学医太容易了,做公务员难,想挑战自己。”
老爷子说:“窦部长,你别听他胡说,这小子就是想当官,不想干点实事。”
齐日升说:“爷爷你咋能这样说,做医生是干实事,当官就不是干实事了,我窦叔就是当官的,难道干的不是实事?“
齐日升的话把老爷子将住了,怎么都不好弥补。老爷子也是抬杠惯了,脑子转的不慢,很快就说:“你个碎崽娃子,给爷爷的尻子上尿,你能跟你窦叔比,你窦叔是干大事的材料,以后能当省长,你能干啥,能当啥长,啥都当不了。”
窦天宇见爷孙两个互相攻击,挺有趣的,就说:“宁欺老,甭欺小,年轻人前程不可限量,国家主席,国务院总理,也是从年轻人一步步干上去的。”
老爷子抬杠说:“年轻人多了,都干上去当主席总理,满北京城都是主席总理,那就不值钱了。”
齐日升说:“哪能拿钱来衡量吗,跟你没话说了。”
老爷子说:“怎么就不能衡量?你跟我没话说,我还跟你没话说。”
苏茜茜一个晚上都没说什么话,这时候见老爷子生气了,就说齐日升:“你少说两句行不行?把爷爷气病了,看你咋交代?”
齐日升说:“这个你别担心,我爷爷那不是一般的心理素质。”
说说笑笑的熏蒸时间就差不多了,上药老爷子给上,解的时候就不用了,老爷子吩咐一声,女儿窦灵萱就给解了。
窦灵萱从进屋就一直守着母亲,特别是用药以后注意观察母亲的神态,见母亲虽然因热出汗,精神状态还可以,心里和父亲一样,也升腾起了希望。当她得知母亲寿命超不过三个月的时候,虽然很坚强,还是流了不少眼泪。这个暑假过完,她不打算去学校了,就这样守着母亲一直到去世。谁知道却有了这么个希望,这个希望随着开始治疗在女孩子心里逐渐放大。
虽然有心理学家分析女孩子对父亲亲,依据的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原理,实际上女孩子还是对母亲更依恋些,更亲些。一旦没有了母亲,好像就没有了依靠,一些心里话私密话就没有地方倾吐了。
听到老爷子喊治疗结束,让她自己给母亲解药袋的时候,窦灵萱对这个留着胡子的老头心里充满了感激。他那个孙子长得倒是挺英俊的,有点白马王子的形象,做个男朋友还凑合,只是他身边有那个漂亮的女孩子,听开始来介绍说是女朋友,女朋友又不是夫妻,谁知道以后怎么样,说不定她还有希望……她觉察到自己是这个心思的时候,微微红了脸,忙给母亲解药袋掩饰。<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