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下滑的泰国股市并没有停止的迹象,一连数日天天以跌势收盘。()。初冬的泰国不见寒冷的迹象,其实,整个泰国的冬季,都是在温暖的阳光下渡过的,对于萧健这样稍北方居住过的人来说,气候太暖了。
“冬天还有三十度的高温,想起来都让人无语,”萧健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上干净的毛巾递给了肖媚,肖媚瞥了一眼萧健,低头闻了闻毛巾上的味道,不放心的放到电脑旁边,萧健无语了。半天才说出话来,“肖媚,你不会是担心上面有我身上的汗味吧?”
“我是担心上面没有你身上的汗味,”肖媚半开玩笑的道。顺手把一份资料递给了萧健,萧健拿到手上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很快就展开了笑颜,上面清楚的显示是天南财团最近在泰国股市的一些交易情况。
“肖媚,你从哪里弄到的?”萧健惊喜的问道。
肖媚捋了捋额前的秀发,笑道:“我知道你对天南财团的龙城月感兴趣,拜托霍家俊,通过他在泰国的关系,搞到的,不知道你能从里面看出点什么?”
“霍家俊,呵呵,没想到,他到了泰国都这么有本事,肖媚,你的手下还真是一顶一的棒啊!”萧健伸出大拇哥赞叹道。
肖媚噗嗤一乐,笑道:“萧健别耍嘴皮子了,霍家俊在泰国待过,还会泰语,自然在泰国的金融界有朋友了。”
“嗯,”萧健应了一声,没有再问,仔细的看龙城月最近的交易记录来。
“不愧是老手,”交易记录清楚地显示出龙城月最近操作的主攻方向是泰国的期指空单,高低位的卖空和平仓确实有一手,他介入的程度很深,以萧健的判断,龙城月的日内持仓水位不会低于百分四十。这样的持仓水准,对于波动巨大的泰国股市来说,太高了,而且高的离谱。
萧健的眉头微蹙,沉思细想起来。
“萧健,你发现什么问题了吗?”肖媚问道。
“是有些问题,”萧健把资料递还给肖媚道:“他的每笔成交在数百万美元之间,隔夜仓持有的数量,我看在二十几亿到三十亿美金之间,以最大值三十亿美金算,隔夜持仓三成是他的极限,龙城月这次带来的资金应该在百亿美金上下,这样的规模对于天南财团来说太大了,据我所知,天南财团资产总规模才达到三百亿美金,部分资产是投资在不动产实业上的,根本不可能被挪用,占整个天南财团三分之一规模的大资金用作,不是破釜沉舟,就是……。”
“就是,天南财团进行了大额度的贷款,后者的可能性还很大,天南财团最近没有传出什么财务危机的问题,孤注一掷的可能性被排除了,如果进行了大额度的贷款,一定属于商业机密,我们不知道他们究竟贷了多少的款,也无法知道他们跟谁贷的款,能知道的只有猜测他们这样做的动机……,”肖媚笑着道。
“你说的很对,”萧健赞同的点点头。
“那么,他们的动机是什么呢?”肖媚轻按着眉头道。
“一个财团,他们所做的行动,如果非常的大,隐藏在背后的动机很可能只有一个,就是赚钱,”萧健笑着道。
“是啊,”肖媚点点头,“可是他们敢于这样做的理由呢?”
肖媚不解了,萧健却明白,天南财团敢于这样的大额度贷款一定有所持,难道他们对做空泰国股市有着更大的信心。在萧健的记忆中,泰国股市并不是一路下跌到底的,中间有一次巨大的反弹过程,泰国政府放宽泰铢兑换美元汇率的第二天,股市暴跌了百分之二十,第三天,泰国股市的反攻开始了,利空见底的泰国股市,高调反弹,反弹幅度高达百分之五十,占整个跌幅的一半。
当然在反弹结束后,泰国股市进入了慢慢地跌途,长达几年的熊市,彻底毁掉了泰国经济几十年发展的成果,也毁掉了泰国人短暂的幸福感。很多年以后,泰国的经济才从低谷中走出,再也没有那辉煌的年代了。
物极必反,泰国股市给当时的投资者和投机者上了生动的一课。
目前的点位,离惊天的一周,有一段的距离,萧健也无法计算有多少天。那一天注定是无数金融大鳄们葬身的一日,那一天到来之日,不管,龙城月是做空还是做多,都会面临巨大的风险,到那时,龙城月还敢保持如此高的隔夜持仓水位,萧健的眼角眉梢流露出异样的光彩来。
龙城月将必死无疑,天南财团也将陷入巨大的财务危机中。
萧健不是在忌恨谁,而是一个投机家在危机发生前,独特的视角,和敏锐的观察力,所做出的判断。
一个金融大鳄的覆亡,意味新的金融巨鳄的即将诞生,一群金融大鳄的覆亡,意味着金融界一次重新洗牌的过程,将是一次非常壮观的世纪轮回。
也许意味着萧健的崛起,和未来的高高在上。
这样的机遇,萧健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失去了的。
看到萧健脸上泛起的红潮,让肖媚惊讶萧健的亢奋感,怎会如此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