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松正在盘算着,便在这时……
“不愧是法家传人,这般细微的事情,都瞒不过你的眼睛。”那个面貌普通的男突然开口,“我这次来,确实是想要求教一二,听大儒品,但既然见了此物,就算暴露,也在所不惜了,士林固然令人向往,但对我来说遥不可及,相比之下,这张棋盘却价值连城,两位都是有身份的人,何必与我争夺?便大度些,让给我吧。”
他说话的时候,有种皮动肉不动的感觉,脸上好像抹了一层蜡,说出来的话,令韩薇儿心头一跳,她正要回应,却见那男袖一动,空着的另一只手里,多了块玉牌,牌上写着两个篆字——
形势!
这块令牌一处,立刻就有玄妙气息散发出来,近在咫尺的韩薇儿和高松眼皮一跳,从这股陌生气息里捕捉到一点熟悉味道。
“圣贤精神……”
就在二人惊讶的时候,他们亦意识到情况不妙,用力一扯,就要将那棋盘给抢夺过来,可手腕刚动,对面男手的玉牌里就飞出一句话来——
“飞蓬之问,不在所宾;燕雀之集,道行不顾。”
对于没有根据的言论,不必听从;对于燕雀聚集这样的小事,路上行人不屑一顾。
霎时间,景象扭曲,韩薇儿与高松心泛起异样,感到自身就如同那无根浮萍、又好似叽叽喳喳的鸟儿一样,无关紧要,而那面容普通的男,却好似一个行人一样,只是路过,并不停留。
紧跟着,男身影越发模糊、透明,被他拉扯着的这张棋盘,亦随之而动,有了消失的迹象。
韩薇儿与高松心一急,各自调动了一点残缺精神,所谓残缺精神,便是不完整的圣贤精神。
只是,这两道残缺精神一重“术”,一重“祭”,虽然玄妙,但算不上对症下药,和对方的完整圣贤精神一比,立刻落入下风。
未过多久,四周秩序之力涌动,将男的身影包裹,就听“啪”的一声,其人连同那张棋盘,都不见了踪影。
而后秩序一散,周围的扭曲恢复正常,只留下脸含怒(www.ibxx.com)意的韩薇儿与面无表情的高松。
“此人是谁!居然虎(www.shuxie8.com)口拔牙!”
周围人同样心惊不已,对那男的身份猜测起来。
但很快,这些人的目光被一张桌吸引了注意力,那张桌,正是先前摆着棋盘的那张。
“这是什么!”
桌面上一横一竖的布满了墨迹,成棋盘形,棋盘上格格分明,有骨血饱满的字充斥格。
一见此景,韩薇儿与高松立刻回过神来。
“笔下劲头,入木三寸!对啊,邱言劲力通透,笔有神韵,他的字透过布帛落在桌上,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只是,不等两人上前,那张桌的周围就已围满了人,几名儒生竟是直接上前,你争我夺!
………………
“嗯?有圣贤精神的波动从下面传递上来!”
轩二楼,品评之间,诸先生感到楼下的一点波澜,却没人理会,每一个都凝聚心神,全神贯注的感受上古景象。
随着邱言收拢思,景象支离破碎,若非被他们以秩序之力维持,已然不存,可即便如此,眼下已经到了极限!
“这景象太过真实,邱生到底是从什么地方看来的,以他的年纪,绝对不可能有这等见识,就算是从书逆推,也没理由连生存环境、物种变迁都重新构建出来!”
几位大儒越是感悟,越有收获,心里也越是疑惑,就在这时,一阵充满了“行走”之意的精神波动波及过来,牵引着一道秩序之力震动起来,这一震可不要紧,生生打破了平衡!
被秩序之力维持的上古景象登时破碎!
“大胆!”
一个个德高望重的老者立刻怒(www.ibxx.com)气勃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