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到这些,他又有着极度的不甘心滋生出来,除了这些他还有太多太多没经历过的事情,好的坏的他都有很多遗憾。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为什么又是我?这个问题又在他的脑海中滋生了出来,让他忍不住有些怨天尤人。
人的一辈子生而有涯,虽然遗憾颇多可是能少点就少点,他还是想找个女朋友,毕竟这件难以启齿的事情是一个人的根本,他有必要首先考虑。
想到这儿他直起了身子,在挤满人的囚室里扫视了一圈,这屋子里有男有女也有老有少,可是长得漂亮的姑娘却没有一个,有些中等意思能看的要不就是痴痴傻傻,要不就是满脸狂热,让人看了都提不起兴趣。
江农觉得自己像个白痴,在这个时候脑子里装得都是些什么东西,他觉得自己或许会一直呆在这里,如果外面那群不怀好意的人允许的话,自己的一生就得在这里结束。
这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自从他成年以来从未流过的眼泪隐隐地有些想要再次从眼眶里出来探探头,他有些想哭,江农说不清为什么自己有些想哭。
也许是因为委屈?是因为离家太远了?或者是在这里担惊受怕?似乎都不是这些原因,但是又好像都有一些,想到这儿他忽然又不想哭了,因为他没有理由也没有原因的流泪,好像是有那么一些傻。
这时他的脑海中跳出了一个念头,为什么要在这里等死或者等一个未知的处置呢,他不喜欢将自己处于被动的那方面,工作上也是,高中时短暂的早恋也是,他得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这样才有种特别的安全感。
江农在这一刻无比的想要出去,想要看看这个时代的外面的世界,虽然他在下山的时候看过不少山林的景色,但是他还是希望忘掉这些,毕竟被人电晕并不是一件特别光彩的事,也不是一个能拿出来跟子孙后代吹嘘的事,如果他有子孙后代的话......
黑眼睛是个不错的突破口,江农知道黑眼睛跟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一类人,甚至跟自己也不是一类人,但是他不清楚黑眼睛到底有什么目的或者有什么思考,探知别人在想什么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可是他这时顾不上考虑自己是个可怕的人。
他只想出去,以黑眼睛为契机,他有种特别的感觉,这个人或许是友非敌,只是他还不敢太相信黑眼睛。
谁知道他是不是个深沉的间谍呢,他决定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和认知,虽然他的认知和判断并不是太灵敏,可是没法子......
江农的这种状况只在他高考前夕出现过,他的脑子里好像每天都在思考着,却每天都是按部就班的重复着同一件事情,在想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滴滴滴滴滴滴——”江农仍然如往常一样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室内的警报忽然响了起来,囚室里的人们骚动了起来,大家都紧张地盯着那面玻璃,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玻璃外那些手拿武器的看守者匆匆忙忙的不见了去向,过一会这面玻璃外面的走廊上就没有一个人影了,一个人忽然走了过来,在玻璃外面的走廊上面巡视了一圈,在手臂上操作了一番,似乎是打开了某些开关。
江农对这个人印象十分深刻,因为这个人就是当时审问他的那个人,也是因为他自己的身体里才装上了可怕的东西。
调试完什么东西之后,那个人又匆匆的走了出去,迎接进来了一小队人马,他们同样穿着统一的制服,看上去十分威严的样子,那个人对这些人感觉非常的客气,尤其是最前面的那个领头人,不断打量周围的情况,似乎是想要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是警署的人。”黑眼睛的声音悄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