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侬缓缓睁开眼睛,屋子里一片昏暗,窗帘严严实实的拉着,看不出晨昏。她动动身子,一声痛呼脱口而出,全身酸疼得像被车碾过一般,手腕上有一道浴带留下的印记,青红交加。张嘴想开口叫李嫂,声音却沙哑难听,喉咙也是火辣辣的疼。撑起身子想起来,可是在试了几次,摔了几次后,何以侬无力的躺下,望着天花板发愣。
昨天的一切清晰得就如刚发生过一般,那恐怖的一幕幕就像是一条无形的丝紧紧的缠绕着她,让她无法呼吸。
门开了,韩霁风走了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样子,整个身子缩在被褥里,乌黑的秀发下,露出纤细的肩膀不停的颤动,断断续续的泣声闷闷的传来,就像是一个找不到母亲的孩子。
韩霁风压下心里的那股莫名的烦躁,大步的走过去,掀开被子。何以侬抬头,戒备且惊骇的看着他,双手护着身子,一步步的后退,凌乱的黑发里,红肿的眼睛盛满惊惧,好似他是一个吃人的野兽。何以侬抓住身边的任何一个可以拿起的东西扔过去,
“你不要过来,你出去,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你滚,滚!”
沙哑的嘶吼凄厉而哀伤,一串串的泪水晶亮而绝望,控诉着他的残暴和冷酷。
韩霁风挡下飞过来的东西,脸色阴沉的走过去,长臂一伸,她娇弱的身子就落在了他的怀里,接着如雨点般的拳头哗啦啦的落下来。
“你放开我,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你已经彻底的毁了我,你还要做什么,你这个混蛋,恶魔,我恨你,恨你!”
韩霁风不顾她的挣扎,径直走到浴室,粗鲁的把她扔进浴池里,顿时水花四溅。何以侬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把她扔下去,身体和浴池的撞击让她痛上加痛,蹙着眉痛呼一声。
韩霁风双手环胸,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冷冷俯视着她。
“不想几天下不了床,就乖乖泡个澡。”
何以侬听他这么一说,先是一愣,继而脸轰的一下子哄道耳根,见他的实现停驻自己身子上,才想起来自己是光着身子的,遂快速的拉下一条浴巾包裹住。
韩霁风眼睛闪过一丝琢磨不清的情绪,冷哼一声,转头离去。
何以侬见门被关上,才小心翼翼的放下心来,这时她才看清自己的身子是什么一副可怖的情形:原本细白如凝脂的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红红的於痕,尤其是颈项已被“草莓”完全覆盖,看不住一点原来肌肤的样子。何以侬无助的趴在浴池的边缘,清亮的泪水颗颗滚落下来,失魂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破落的布娃娃。
大约一个时辰后,何以侬拖着依然酸疼的身子出来,窗帘拉开了,已经是下午了,不知什么时候,雪停了,夕阳透过窗户洒落进来,笼罩着窗前坐着的男人,一身轻便的家居服,简单休闲,却不失优雅尊贵,乌黑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金的色泽。藏在阴影里的脸看不出表情,可是她可以肯定,那无情单薄的唇一定在嘲笑她,冰冷的眼睛也一定在鄙视她。
韩霁风盯着她,昨天还是一个女孩,今天却变成了女人,他的女人,一夜的时间,她的蜕变让他惊艳,可那眼里的漠然与轻忽让他心里莫名一火,站起身,走到床头柜前,拿出一颗药递给她。
“吃下它。”
何以侬愣愣,疑惑的抬头看他。十六岁的女孩也许对这些事不陌生,可是何以侬就不同,她基本上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里,对这种事疑惑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还不配怀我的孩子。”把药丸放到愣住的何以侬手上,推门出去。
何以侬过了好久才回过神了,双手不可抑的开始抖动,是啊,他只是把她当做报复的对象,说好一点,她是他的妹妹,难听一点就是他暗地里见不得光的泄欲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