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吟,1995年出生,父母是国家射击队的一级运动员。()
或许是继承了他们的天赋,我对枪械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敏锐力,动态视力也远远高于普通人。
出生在这样一个平凡的家庭,如果说,人类就一直平稳的走下去,那么我的一生或许不会有什么波澜,我,也许会朝着儿时的梦想努力,成为一名工程师,也可能,被发掘出潜在的天赋,和父母一样,成为一名运动员。
我也许会娶一个不漂亮,但温柔贤惠的妻子,平平淡淡的度过每一天,年华逝去,儿孙满堂,颐养天年……
可,这一切都在那一天改变了,2012年,12月23日。
世界崩溃了,末日如同玛雅预言一样,悄然降临在每个人身上。
全世界的人口在这一天,骤减了80%,不,或许更多……
我,很幸运的存活了下来,历经艰辛,挣扎末世,最终,加入了一只特别的队伍!
我们拥有充足的食物,干净的住宅,仿佛成为末日的贵族。
我们不用每天排四个小时以上的队伍,只为领取那少的可怜的一碗面汤。
我们不用十几二十个人去挤一间小小的救济房,只为求的一处安身之所。
我们可以**,唾骂,甚至杀死所谓的下等公民,只为舒缓压力,寻求刺激。
这所有的一切,只因为我过人的天赋,和那扭曲的人性!
我们生存的这片土地被人成为Refugearea(安全区),这是一座大约有20公顷的江面岛屿。
这里,是末日后人类心中的伊甸园,这里,拥有食物,拥有遮风挡雨的房屋,更拥有,他们所奢求的安全感。
更有无数的人,明明知道,这里是其实一座嗜人的地狱,可是,他们却趋之若鹜。
只因为,它们—
丧尸,已经替代了人类,成为了地球上最为强大的公民,他们没有意识,只有本能,拥有微弱的视觉,和强大的听觉和嗅觉(只对人类的鲜血有反应)。大脑差不多停转,小脑却发达异常。
除了对活人的渴望外,它们没有任何其他的物质需求。
心脏和大脑中枢神经,是它们唯一的弱点,它们无法愈合伤口,同样,也没有丝毫痛觉。
或许,我们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它们无法制造同伴,存活下来的人类身上,都拥有抗体,能够免疫丧尸身上的病毒,但毕竟,这些病毒还是会对人造成一定的麻烦。
存活下来的人类大都躲进了城市内的下水道中,或者孤立的岛上,如同Refugearea。
可食物,是人类生存的根本,虽然岛上拥有部分农田,江中拥有数量可观的鱼类,却还远远不够养活岛上的居民。
于是,就有了我们的存在,我所存在的队伍,是整个Refugearea生存的保障,每过一段时间,我们都需要潜入城市,寻找,搜集大量的食物,然后运送回来。
这,是拿命拼搏的职业,我们拥有最好的待遇,却同样,拥有最危险的工作环境。
短短5年,身边的战友死了一批又一批,我的心,也渐渐沉沦,慢慢麻木。
我常常问我自己,我生存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在这个可悲的世界,活着,就真的那么好吗?
我没有得到答案,直到我死的那一刻……
轻轻抬起左手,五点十分,咔嚓一声,一道火苗照亮了漆黑的寝室。
末日,降临……
一股强烈的睡意,袭上心头,短短数秒,我就不知不觉昏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恍然回到前世,那一张张枯黄的面容,惊恐的表情,仿佛挥之不去的噩梦。
我仿佛又看到了战友们那最后的一刻,无数的丧尸,打空的子弹,砍钝的长刀,凄惨的嚎叫,和战友那最后一声的怒吼。
不知何时,眼角已经蓄满了泪水……
缓缓睁开双目,擦了擦冰凉的脸颊,再次抬起左手,六点二十分。
窗外还是微亮,灰色的云层遮住了清晨的朝阳,如约而至,世界末日!
一个翻身,从床上蹦了下来,杆子轻轻呼噜声没有消失,可,其他人,却已了无生机。
原本红润的肌肤,此刻都仿佛褪了色的墙壁,惨白异常,呼吸时胸腔的浮动,也已停止,如同太平间的尸体。
我先是大力摇晃了一下睡的香甜的杆子,然后取下挂在床边的旅行包,从中拿出早已开刃的直背刀。
被我摇醒的杆子迷糊的呆滞片刻,才算回过神来。
“吟子,你,你这是干嘛。”
见我一身运动装,提着把刀,身后还背着旅行包,杆子一脸惊讶的指着我,说话都不由结巴起来。
“听我的,穿上它,我们要准备逃命了。”
我抓起早已准备好的另一套黑色运动装和运动鞋,扔给了杆子。
“逃命?你说什么啊?”
杆子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但还是接着衣服往身上套。
“你看看赵翰,尹飞他们,就明白我说什么了。”
我不想多加解释,打开壁柜后,从里面又提出一个鼓满的旅行包。
杆子终于也发现了其他人的异状,颤颤悠悠的把手比在他们的鼻子下,顿时吓得朝后一滚。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为什么,他们,全,全都,死了。”
“死?如果真是死,那就好了,还用逃什么命,想想生化危机和生存之旅吧。”
我一把拉起瘫倒在地的杆子,左边嘴角微微一翘,补充道。
把柜子中拿出来的背包放在地上,我扯了扯杆子的衣角,整理好他的衣领,然后将他的双臂打开,把地上的背包帮他背到了身后。
“好了,背好它,我们可有段时间要熬了,没有它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我们能活下去!”
挂好背包后,我把两只手臂搭在杆子的肩膀上,双目平静的注视了他五秒,微微一笑。
“努力活下去吧,世界末日,真的来了!”
我拍了拍杆子的肩膀,打开房门,此时的屋外,光亮强度已经足够看清楚前方了。
“你,你真的是,吟子?”
杆子仿佛一瞬间接受了这一切,跟着我走出寝室,一脸严肃,注视着我。
我微微一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好像梗咽在喉,什么也说不出来。
“吟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一切。”
杆子见我欲言又止,继续追问道。
“我,”愣了半天,我只吐出这么一个字。
杆子凄然一笑。瞳孔仿佛失去了焦距,后退了数步,靠在了寝室走廊的护栏上。
糟糕,这是人格崩溃,我一把上前拉住杆子,用力摇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