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还能看见下面手电发出的光线,一会时间光线一转便失去了踪影,该是进入了斜坡处,导致光线无法透出地面。只能凭着绷紧的绳子判断下面的人还在不断向下。
下去的人心里承受多大压力我不知道,不过看常三甲手下一个个的紧张表情就能判断下面人也好不到哪去。常三甲虽极力掩饰自己的紧张,但紧咬的牙关却出卖了他。看的出他并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师傅。
大约过了二十几分钟,绳索突然一松,接着便是几下摇晃从底部传来,引得绳子一阵轻微震动。
扯动几下确定没人攀在上面,常三甲一手下道:“师傅,下面好像没有危险,我们也一起下去吧?”
“三爷,您且稍安勿躁。”说罢子木扯过绳子,回头望了我一眼意味深长的道:“照顾好小姐。”说完转身顺着绳子迅速向下滑去。
子木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没能引起任何人多余的想法,我心中却像开了锅一样翻腾不休。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子木为何要对着我来上这么一句话,好像我跟艾达真有什么事一样。我甚至在想把子木从下面提上来,让他照顾好艾达,然后我下去,也好过弄这么一出壮士一去不复反的感觉好。
望一眼艾达我没出声,她需不需要照顾我心知肚明,也不想蹚这浑水,于是对常三甲道:“三爷,既然知道下面没有危险,莫不如再放一条绳子下去,免得浪费时间在上面等待。”我是没打算照顾艾达,大不了把这份差事交给刘一手,省的被子木一直误会下去。
常三甲不明白我们三人之间乱七八糟的关系,也没去想,觉得我说的有些道理,点头让徒弟把另一条绳子绑好放进裂缝里。弄好示意手下可以下去。
我是为摆脱嫌疑提的建议,当然不会如此轻易被人破坏,扯过绳子道:“三爷,让我先来吧。”说完我学着子木口吻嘱咐刘一手照顾好艾达,然后不顾他和艾达诧异的眼神,摸黑往下滑去。
上面的事我已不想去想,随便艾达怎么看我,或是以为我在推卸责任都没关系,只要不破坏人家本该在一起的一对就好。
裂缝里黑漆漆一片看不见一丝光点,只能勉强凭着下落脚下的触感行进,忽略掉上面刘一手的咒骂,我脑子里装的都是该如何避开交错的裂缝,不至于被卡在中间上不得下不去。
刘一手要如何面对常三甲一伙虎视眈眈的目光,是我忽略掉的一个重要环节,到了我下来听见他骂才醒悟过来,不过我已属骑虎难下,也只能祈祷他在上面不会冲动到和常三甲再次硬来,对着干。
黑暗里一切都只能靠直觉来判断,有时脚下没有碰触到的东西会毫不留情的撞击在身体上,向下的势头更加会滋长撞击的威力,帮其在身上留下深浅不一的划伤。最要命的是手,手上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全屏手掌的肉皮摩擦和握力阻止身体快速滑落,使得手心摸得火辣辣钻心的疼。偶尔碰到尖锐的石头更是把手上擦出道道伤口,一会工夫下来,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双臂被自身体重拉扯的像是脱臼一样难受。<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