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很矛盾。”捂上脸,我把头深埋在两腿之间,不愿过多回想往事。
“没关系,换成是我也会一样。”艾达走过来拍拍我后背,在我身旁坐下。
村民们吃完东西,老汉张罗着去寻些柴禾,作为晚上取暖之用。
从面目上已经看不出常三甲的悲痛,一直坐在旁边静听着我和艾达微妙的对话,见我们没了下文,挑拨离间般的旧话重提道:“路边摆摊算卦的怎么可以相信,都是无稽之谈。不过有些确实算的很准,我就认识一个命理大师,等回去了你和我去北京,把他引荐给你,让他给你算算。”
“我操,好你个常老三,你存着心要挑拨离间是怎么着,你到给我说说什么叫有些算的很准?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排除徐半仙也很准是不是?”刘一手听出常三甲话里的毛病,一股火药味的冲着常三甲一通嚷嚷。
“姓刘的,你他妈说话放尊重点。”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对我师傅这样说话。”
“我看你是活腻了。”
“叫板是怎么着?”
......
青龙山一幕再次上演,常三甲徒弟手下一个比一个声高,站起来把刘一手围在中间,就等着刘一手张嘴反驳,给他们机会出手教训这个不长眼的东西一下。
刚才刘一手就用眼神示意我别说徐半仙的事,现在又帮着打击常三甲,不管他是为义气还是为讨好艾达,总之我很感谢他,我不能眼见着他孤立无援而无动于衷。常三甲能装作看不见,我却不能。
“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从地上起来我走过去拨开人群,拉起坐在地上发懵的刘一手道:“别仗着人多就他妈欺负人,有种咱们一对一单挑。”
打架这种事我极少参与,但不证明我不会,都是一个脑袋两只手,逼急了没什么谁怕谁,就看谁的拳头硬。
“对,有种单挑。”有人帮忙刘一手说话也硬气起来。
常三甲徒弟似乎没想到这种局面下还会有人出来跟着送死,一时间竟没人敢出手,一个个站在那把我和刘一手围在中间,说什么的都有就是不动手。
“三爷。”艾达看不下去,出言道。
常三甲心领神会,装作很生气的道:“你们都反了吗?简直不当我存在。”
拾柴的村民已经回来一部分,站在外圈看热闹,小声议论这支考古队是怎么回事。有常三甲出面他的手下自然不敢再为难我和刘一手。这十几个人也是憋闷,没办法为难我们,掉过头对着村民一通吼,以求能得到些许心理上的满足。
“我**的去吧。”刘一手背后偷袭,一拳轰在一个掉头刚要走的小子头上。
看着刘一手出手我反应过来,把刚才心中的郁闷通通摒弃,跟着上去补了一拳。
场面变的失控,常三甲手下见同伴被打,叫骂着返身加入混战当中。我想这不该叫混战,叫群殴更合适,也就是常三甲手下群殴我俩。
刘一手属于典型的滚刀肉,任凭对手是几个人,怎么打,就是不吭声不倒下,玩了命的回击。
我发现一个比较有趣的问题,架没打的时候以为被打一顿一定会很疼,可要真动了手就会发现并没想象的那么疼,甚至有时打到忘情都感觉不到疼。
好虎架不住一群狼,我和刘一手逞一时之勇动手就注定要吃亏,没坚持多一会我俩就被打趴在地,我能明显感觉到被刘一手在莲花镇绑架的哥们下手比谁都认真,都出力,一脚接一脚踹的甚是过瘾。
抱着头屈膝躺在地上我心凉半截,心说这下算是完了,同时咒骂刘一手。本来我强出头已经够冲动,没想到他比我还冲动,人都散了他还自找没趣,学什么电影里的偷袭。
正胡思乱想间,感觉身上一轻,落在身上的拳脚一下全部消失不见。
原来是子木从天而降,看他出手竟如有神助,自己一个人竟能和五六个大老爷们周旋而不落下风,隐隐还有占据上风的趋势。<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