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迷宫总算是没能困死我们,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走出来了,多少让人有些意外的感觉。()
石室里一目了然,没有任何东西,我们也不做停留,径直奔邪婴逃跑的那扇门而去。还是我带路,确定门后没有任何埋伏后其他几个人跟在后面迅速通过。刘一手前脚刚过来没走几步,后面惊天动地一声巨响,吓了我一跳,刘一手更是条件反射般抱住脑袋往前一个跨步。
等缓过神来我心说完了,一堵不知多厚的石壁从天而降,把石门堵得死死的没一点缝隙。
艾达过去敲敲石壁在周围检索了一会摇摇头道:“退路被封死了,想从这退回去是不可能了。”
我对有没有退路没多大反应,就算退出去也未必能有这么幸运从迷宫里走出去,与其在迷宫内活活饿死,不如直来直去,至少还有一条山上的通道在墓里,大不了可以冒死冲过僵尸围攻,或许还有一点生机。所以即使没有这块石头挡路,我也不赞成事成后从这出去。然而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摆在面前,从树洞是可以走出古墓,但要用什么方法爬上那么高?这个问题不解决,此时我们所面对的无疑是一条绝路。
“山上不是还有一条通道吗?我们可以从那出去。”常三甲虽没亲见,但也知道树洞的存在。
“操,除非你会飞。”刘一手白常三甲一眼,继而又道:“不过没关系,那里僵尸那么多,大不了踩着僵尸尸体上去,一定他妈够刺激。”
这里除常三甲外我们三个都亲眼看过树洞的高度,不借助绳索根本没可能上去,刘一手纠正过常三甲错误观念后不肯罢休,大咧咧道:“实在不行就炸了它。”说着用手敲敲石壁。
“炸它不如炸僵尸,踩着僵尸上去都比走那该死的迷宫好。何况这堵石墙不知道有多厚,万一厚度超过咱们带来的爆破量,岂不白费时间。”我扫视一眼通道接口道。
“对,还是往里走看看情况再说吧,即使真要炸墙也不急于一时。”艾达总结道。
“中,就这么定,现在马上走。”刘一手终于干净利落不带脏话的说回话。
艾达这么一说大家心里也算有了底,队伍继续前进,把退路的事抛到脑后。
前面是一条可以并排走三个人的幽深通道,借着手电光可以看到几十米的距离,这么远的距离不见一处障碍物,也没发现邪婴的身影,说明前路还算安全。只是一阵阵腥臭似有尸体腐烂的气味徘徊在通道之中,刚才只顾退路的事,根本没人留意这点,此时细闻之下,有几分像邪婴血水的味道。
“什么味儿,忒难闻了。”刘一手像警犬一样用鼻子仔细分辨着周围气味。
“会不会有毒?”常三甲在后面一惊一乍。
“不会,山上通道开了不知多少年月,有毒气体早被排光,我闻着这气味有点像杀死的邪婴的味道。”艾达塞给常三甲一颗定心丸。
古墓因为长年封闭,加之死者和陪葬品的腐烂,在里面会滋生大量菌类和有毒气体,人一旦吸入很可能有生命危险。这是我在电视节目上看到的,当然人家那个叫考古,我们这个叫盗墓,性质上有很大差别。不过我知道,如果山上没有树洞连接古墓,那艾达也会在山上的某一处开凿一条通道,不为进墓方便,单为往出排有毒气体也必须开凿一条通道,而且还要等到确定没有残存毒气可以威胁到身体时,才能进入。
谈话没有耽误行进速度,越往里深入气味越浓重,让人闻之欲呕喘不上气来。大约行进有五十米,我们找到了气味的发源地。在通道上有一处凹陷,往前又恢复通道本来模样,唯独这里凹进去一块,长约十五米的方形水池。或者那不该叫做水池,因为里面被不知名液体注满,呈深红色,叫做血池会更贴切一些。
血池里装的不知道是什么,散发着浓烈的腐臭味,刘一手用手电照过后捂着鼻子道:“不会又是浸泡那些大头娃娃的东西吧?”说完松开捂着口鼻的手大口的用嘴呼吸以减轻臭味对嗅觉的冲击。
听过,我把手打开一条缝,匆忙吸口气说:“味道差不多,可是浸泡邪婴的水是没有异味的,只有打死它后,它身上流出的液体才散发这种味道,而且比这个要淡很多,没这么大味儿。”说完看看旁边皱眉掩住口鼻的艾达有些后悔说这么多话,明显她和常三甲比我要知道其中奥妙,可确没人出声,而我和刘一手还傻乎乎的在这谈论这没意义的话题,害的自己不得不多吸几口臭气。
“爱是什么是什么,快走吧,我一会也不想多待了。”刘一手比我先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扭头就走。
刘一手的提议没人反对,谁也不想站这等着被臭味同化,实在太难闻,比鲍鱼之肆还耐人寻味,久了会有窒息感,也没勇气等到和它臭味相投,久而不觉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