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我从死神的魔爪下逃生,睁开眼睛再次感受着周围的一切,一切变的那么美好,美好的我只想饱餐一顿。()连续两天的高烧昏迷让我的身体不断内燃,几乎燃尽所有可以用来抵御病毒的机体。看着身边坐着昏昏欲睡的艾达我勉强张张干裂的嘴唇挤出一个字,“水”。我从没有过这样的感受,虽然我自小生在农村,嗓子干痒像是一张嘴就能喷出火来,肚子更是饥肠辘辘,不住的用声音kang议。艾达被我的声音从睡梦中拉回到现实,看我醒转掩饰不住的兴奋洋溢在脸上,急忙俯下身来问我感觉怎么样。之前我的努力随着她的提问如石沉大海,只能再次忍着干裂的嘴唇重复一遍先前的发音。
“水,你要水是不是?”艾达麻利的在一边摸过水,拧开盖把水到在瓶盖上,“刚刚醒不能喝太多水,先润润唇吧。”说着把瓶盖里的水小心翼翼的浇在我的唇上。
久旱逢甘霖说的可能就是我这种情况吧,可惜这甘霖似乎少了点,顺着唇逢流进嘴里的水还不如往日自己的唾液多,无奈张嘴想多讨点水喝实在“难以启齿”。流进来的水引动喉结上下翻滚,每次翻滚心就跟着揪起来,说不出的疼痛牵引着声带,火烧火燎似是黏在了食管上。
艾达歪着头一边喂我喝水一边道:“你都昏迷两天了,看着你醒过来真是为你高兴。怕你醒后饿,我叫刘一手出山去采购吃的东西去了,也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情况,昨天去的到现在还没回来,希望他不是丢下我们自己逃跑了。”说完叹口气,补充道:“应该不会。”这话似是在安慰我,又似是在安慰她自己。
滋润工作做了有一会才感觉嗓子和嘴唇好了很多,试着一点一点竟也能说出话来,只是没那么真切,没以往声音大,听上去显得很微弱。能开口的第一件事就是为刘一手澄清,虽然我也不清楚他到底会不会趁机溜走,“他不会,放心吧。”
听我说完她没吭声,此时谁也不好下什么结论,放下手中的东西扯过旁边的一只充气枕头,扶起我的头把枕头塞进去才缓缓的说:“已经整整躺两天了,要是能起来的话还是扶你出去活动活动吧?”我干涩的说了个好,艰难的转了个身,手撑在地上,准备爬起来,一阵眩晕席卷而来,忍不住直接趴在地上,连同艾达伸过来帮忙的手一起压在身下。
躺了两天,好人也要躺出病来,我自己心里清楚,现在这种情况基本和尸毒已经没有关系,多半是因为两天水米未进,自身抗体和病毒对抗的结果。
抽出手艾达紧张的询问道:“你没事吧,不行还是别起来了,等再好点再说吧。”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自责,潜台词估计就是怪她提了这么愚蠢的意见。
“没事,躺的时间太长了,刚起来不适应。我血压低,没被僵尸抓的时候要是突然站起来也会迷糊。”我说。
“可......”艾达欲言又止,说了一个字就不再说下去。
“什么?”借着艾达的帮忙我再次挣扎着坐了起来,气喘吁吁疑惑的问。
“可你不光被僵尸抓,还被蛇咬过。”帮我坐起来,艾达眨巴着眼睛回答。
被蛇咬?我记得很清楚,当天我只被僵尸抓伤,根本没有蛇靠近过我,怎么会被蛇咬?难道是当时我吓得分辨不出疼痛,有蛇在脚下给我来了一口我都不知道?这怎么可能,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到嘴边的话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她半路给劫了回去。
原来当天艾达和刘一手实在无法在两个半小时的时间穿越青龙山,又不忍心看着我就此死掉,然后艾达突发奇想,和刘一手研究出个以毒攻毒的办法,结果就是把我扔在山上,受尽蛇的“**”。说来也怪,青龙山上的蛇对僵尸似乎特别情有独钟,在地下城跟着僵尸攻击我们,到地上也是一样,上百条蛇围着我这个准僵尸转,奇怪的是就是不肯张口咬我一下。艾达和刘一手蹲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正以为我必死无疑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救我时,一条像地下那样的大蛇从一边缓缓的爬来,到了近前似是观察了我一会,然后直接爬到我腿边,照着我腿上就是一口,咬完发出一串怪叫后率领众蛇离去。后来就是他们两个飞速奔过来检查我的伤势,或者说看我死了没有更准确些。奇迹的是我不但没死,还有好转的迹象,蛇毒和尸毒一起顺着伤口往外流,黑糊糊臭烘烘的。
这段我昏迷后的经历听的我胆战心惊,虽然她说的简短看似轻松,但讲的时候明显额角渗出汗来,似是还在为当时的状态后怕,可见凶险情况并不是她对我讲的那么稀松平常。
“要是我死了怎么办?”我很不理解他们当时的想法,武侠小说里的情节竟然搬到我身上做实验,虽然我现在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听她讲这恐怖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