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虫暂时退却到我们不知道的地方隐藏起来,相对刚才的疲于奔命现在得以喘息的时间,刘一手整理好背包后取出食物和水进行养分补给。()为了安全起见我们退避到关闭的入口处吃东西,这样可以免去被前后夹击的风险。
进来时我们各自携带了便装,把氧气瓶和潜水服都放在了外面,洞口处的氧气瓶已经消失,怀疑是常三甲那伙人所为,要真是如此放在外面的东西也该被顺手掳走。现在我们只能祈求在里面找到通往外界而无需潜水的通道,不然光潜水这段过程没有氧气瓶潜水服就不是人为可以靠着肺活量通过的。
前无进路后无退路,吃起东西也没有滋味,如同嚼蜡。从进入青龙山那刻开始每个人就日渐消瘦,先不说面对各种恐怖事情带来的危险,单说压缩饼干的成分就不是能使人发胖的东西。各自胡乱的嚼了几口饼干灌下几口水后一顿饭算是解决了,这到省了本来计划用两天的食物和水。此时即使胃口再好的人也没那个兴致,压力顶在头上像只巨大的手掌按的人喘不上气,接连不断的怪事和隐藏在暗处的神秘人随时都会给以我们致命的一击,所以我们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相互靠在一起让身体放松的同时大脑飞快的运转,尽最大的努力想着逃出生天的办法。
地下城里一片寂静,静的人心发慌,渐升渐高的沉重呼吸打破了这份宁静,似是野兽临死前的挣扎,贪婪的呼吸着每一丝可以纳入鼻孔的空气。没有神秘人刻意制造的声音,没有虫鸣鸟叫,没有一丝外界的声音,只有我们自己的心跳声和喘息声。
压抑,无边的压抑,伴随它而来的是无边的黑暗。不知是谁关掉自己的手电,而后我们相继关闭电源,像是在做着召唤鬼神的法事,让黑暗去迎接狰狞的恶魔。黑暗给了我们无边的遐想,制造了我们无边的想象力,在薄弱的思想里经意于不经意的刻画着一张张丑陋狰狞怪异的嘴脸。那是我们自己弄出来吓唬自己的把戏,没办法,人有这种至高无上的能力。适应黑暗,最好的办法就是溶入黑暗中,从此做黑暗的一员,不再接受光明,或许死才是最好的解脱吧。我有了这个可怕的念头,同时也感应到他们也和我一样的想法,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旁边的刘一手被煎熬的如同生了痔疮,在那不住的来回扭动。而艾达似是接受了必死无疑的心理暗示,来自她自己的暗示,靠在我肩上不自觉的把我的手臂搂的更紧。危机四伏,随时会葬送掉性命,在长春还有个康妮在等着我去救,我不能就这样自暴自弃死在这里,我做着强大的心理挣扎,许久我的意识开始清醒,扶开身边的艾达首先打破这可怕的沉默:“快起来,不能在这干坐着,这里太奇怪了,好像能把人的意识抽丝剥茧般一层层剥掉,再这么下去我们肯定不能活着出去。快起来。”我大声的把他们从自己编织的噩梦中惊醒回来。
“恩?”艾达苏醒过来,怀疑自己刚才的想法是从哪冒出来的,打开手电四处的乱照像是在寻找着狐狸一样可以迷惑人心的东西。
“妈的邪门,一开始还挺害怕,后来不知怎么着想着想着就觉得没那么可怕,死在这里也不错,总比不断的奔逃要好。真是见鬼了,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刘一手从地上弹起,和艾达做着同样的事情。
正在我们大家做无用功时一声类似于笑的恐怖声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飘荡出来,幽幽的回荡在地下城里。声音不大,可听在我们耳中却异常清晰,仿佛是在耳边,又似来自九幽地狱,就那么萦绕在我们脑海中挥之不去。
经过一连串的怪事,隐藏在暗处的第四个人似乎终于失去了**我们的兴趣,渐渐的探头探脑的要冒出头来。又或是这才是他导演的一手好戏刚刚要拉开序幕的篇章,以怪声做引,以火机为序,而怪笑才是精彩节目的开始。
笑声突兀的发出一声后就不再传来,而我们却坚持的认为还会有下文,卯足了劲弯腰探头竖耳像是笑话中楼下等待楼上扔下第二只鞋的老人,等待着古怪笑声的传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保持一个姿势整整三分钟后脖子都酸了才宣告坚持无效。
“算了,是福不是祸,尽人事听天命吧。不要管那么多了,既然他不肯显身我们也没必要在这事上浪费时间,还是快找出口吧。”艾达口中如此说,但眼睛还是忍不住向四下里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