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最后我俩干脆就两步一小摔三步一大摔,拄着树枝互相搀扶着一点点向前挪。
潜能这东西果然神奇,如果不是性命攸关我敢断言我根本坚持不了这么久,早躺在树下等人来救了。我只有一个信念,不可以这么死,康妮还等着我去救。我不死她就有救,要是我也死了那就什么希望都没了。
张牙舞爪的树木在闪电掠过之际显得突兀而可怖,怪石嶙峋的山路被雨水冲刷的更加难走。雨水在石缝间形成一条条小溪向山下流去。
小溪!山下!我突然惊醒,早我怎么没注意到这一点,水往低处流,那么顺着水流的方向就一定可以下山。
有了这一重大发现我马上兴奋的告诉刘一手,他听后也来了精神,一反刚才的萎靡不振,拿起手电辨别了一下水流方向一步跨了出去,嘴里还因为激动发出一连串的“哈哈”笑声。
不可否认这笑声绝对是发自肺腑,一点做作的意思都没有。这种感觉我深有体会,我想这感觉只有在生死边缘走过一回的人才会有。这就相当于一个被判死刑马上执行的人突然听说被释放的心情是一样的,从低谷走到高峰,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柳暗花明。
折腾了整整一夜,等我们赶回营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艾达和子木他们早就已经回来,见我俩迟迟未归还以为我们遇到不测,正焦急的研究对策,准备一早就去寻找。
看着我俩冻得发紫的嘴唇惨白的脸艾达赶紧招呼人把我们搀扶进了帐篷,并吩咐人去弄点热水让我们喝。
喝了点热水吃了点东西感觉体力恢复了不少,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希望不被打扰。
刘一手这人思想线条比较大,就着热水吃了一堆压缩饼干恢复点体力后嘴里喋喋不休的开始讲我俩在山上的经历,期间不免把有些事情添油加醋夸大其辞,听的挤在帐篷里的一群人一愣一愣的。边说还不住的拿眼睛溜着我,生怕被我拆穿。我也懒得去理会,随手抓起一件别人的雨衣披在身上推说到别的帐篷去睡觉。
四下一望好几座帐篷都没人,随便找了一座没人的帐篷我钻了进去。可以肯定这些人都跑去听刘一手说故事去了,想到这我摇摇头给了自己一个微笑。
把雨衣脱到一边刚准备躺下好好睡一觉,艾达确在帐篷外试探的问道:“睡了吗?”
经历这一天一夜骇人听闻恐怖的事情我对艾达这个女人更加好奇,一个女孩子一年到头做的事情就是挖掘一个个墓葬,和一些死人僵尸稀奇古怪的事物打交道。我是被逼无奈没有别的路可走,可她又是什么原因致使她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铤而走险呢?
想不通,或许只是喜欢,又或者和刘一手一样,只是为了钱。
想着我马上起身把帐篷门的拉链拉开,撩起篷布让她进来。等她进来复又把门帘弄好,然后我好奇的问道:“有什么事吗?”
她没有回答,脱下淋湿的雨衣和鞋放到帐篷的夹空里。弄好这些理了理披散在肩的头发瞪着通红通红的眼睛看着我默不作声,似是在想着什么。
“有什么事吗?”以为她没听见,我重复道。
其实这只是我自欺欺人罢了,我确定她听到了我的话,之所以没回答应该有别的原因。假使她真没听到我的话,那出于礼貌是她来找的我,首先应该是她要先说明来意才对。
等了片刻,她似是想通了什么,长长的出了口气笑笑说:“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你睡了没有,早点睡吧明天还有事情。”说完拿过刚脱下的雨衣和鞋又重新穿上。
走出帐篷后不忘回头看了我一眼,眼里写满了心事。只是我不知道哪心事是什么。
我被她的举动搞的莫名其妙,她说没事看的出是在骗我。可我想不通我们素昧平生,有什么事情值得她吞吞吐吐的。
她不想说我也没必要去问,想不明白干脆不想,此时睡觉最实际。<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