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打斗的时候东西散落了一地,又休息一会后刘一手招呼我赶紧收拾东西上路,说是怕再遇到别的蛇过来报仇之类的。()蛇会报复这事我也听说过,听他一提也不敢逗留,匆匆的去拾捡散落的物品。
天已经阴的黑洞洞的了,随时有下雨的可能,雷声也越来越密集。走到刘一手刚才坐的树下他抬脚踢了一脚。这一踢有发现,树干竟发出“咚”的声音,说明树干是空的。在平时谁都不会在意这一点,可我们上山的目地则是找寻徐福墓的入口。现在发现这棵大树树干是空的不禁要联想到会不会是入口所在。
和我一样想法,刘一手解下背包上的绳子,留下足够长度的一段,看准了一根横生出手臂粗的树枝把剩下的一扬手甩了上去。掂量了两下看没问题,大咧咧的扯着绳子道:“兄弟我先上,瞄准了情况你再上。”说完干净利落的几下就窜了上去。
树枝离地面不高,目测差不多三米左右,往上枝叶繁茂,细看之下才发现,树的主干像是被人为砍断一样,难怪这树高度会和别的树木差不多,原来主干被砍,只能从旁侧生长枝干,如此才树冠这么宽广。
刘一手爬到上面掏出手电,扶着树枝站在树杈上探头向树洞里望去,欣喜道:“兄弟有发现,里面无限宽广,这树有古怪,是人为凿空的,下面很深看不清但肯定有连着别地的通道。快上来,我们下去看看。”
拉着绳子刘一手在上面帮忙没几下我也到了上面。
要是在平时出去游玩看到这样一棵大树我肯定会想在上面建一栋树屋一定有意思,现在时机不对,也没了那些念头。刘一手平时大大咧咧,做起事来到不含糊,三下五除二收回绳子,把绳子一头绑到树上,另一端扔到树洞里,脚下一用力就窜到了树洞口上:“兄弟老规矩我先下,你在上面给我照应着,”说完顺着绳子往下滑去。
我心想这人有意思,刚见面时冷言冷语的,现在这么热情,也太善变点了。没多时他在下面喊道:“兄弟没危险,下来吧。”
下树容易上树难,顺着绳子没有几秒就到了底,手被绳子磨的火烧火燎的疼。
树洞里果然别有洞天,地上一层厚厚的树叶伴着一股浓烈的发霉味。站在这里仰头看上去,大约离洞口十米深,枝叶遮挡住了光线,加上外面是阴天,只有星星点点的光亮,也看不分明。洞壁前大半段还只有一米多宽,后半段就突然加宽,有将近三米宽。石壁上有明显人工开凿的痕迹。凿痕粗糙简单,目的性很强的就是要把空间扩大。岩壁上偶尔伸出几根粗壮的树根盘绕在一起又向别处扎去。
拨开盘根错节的树根向里延伸果然还有一条通道。刘一手在前我们相继往里探寻而去。
通道空间很大,宽足有五米,和高下不相上下,感觉得到这段通道是一路向下延伸而去。路面和洞壁开凿的不像先前树洞下面那样粗糙,给人的感觉树洞下面和这条通道的工程不是出自同一时期。通道入口那里反倒像是后来凿开的。
单看这通道的规模猜测,如果这真是徐福墓的入口,那主墓室又该何其壮观?真是不敢想象,在当时那种工具匮乏人力有限又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是怎么完成的?
约摸走了十几分钟,借着强力手电的光线可以看见前面一睹石壁挡在路上,走进才发现原来通道在这里来了个急转弯,像着右侧而去。
到这里情况有所转变,在本来光滑的石壁上,均匀的排列着一排排孔洞,看宽窄足可以通过一个人。左右各三排,顺着石壁一直延伸下去。
“这是什么?”刘一手好奇着边说边用手电向里照去。这一照不要紧,吓的他倒吸一口凉气身子直往后退惊呼道:“操,什么玩意,怎么这么吓人。”
我不明白出了什么事,让过刘一手后退的身体,好奇的也向里望去。看完我就后悔,好奇心果然害死人。那里装的竟是尸体。那尸体摆放姿势异常诡异,竟是趴着的,头扬起来下巴搭在那里,两手向前伸出,干瘪的胳膊上泛着紫青色,连脸也是一个颜色。更骇人的是那尸体竟睁着眼睛,眼球爆出在眼眶外面,硕大的白眼球上只有一个黑点样的瞳孔,也没看见有黑眼珠。
太超乎我的想象了,这里一路延伸不知后面还有多长的通道,光是我们能看见的范围就不下百多个这样的孔洞,要是每个孔洞里都有这样的一具尸体,那该是多少?
还是刘一手比较镇定,深呼吸几口再次拿着手电检查起来。看了几个后不无戏谑的道:“兄弟不用怕,没事,我看过了都是死人,就是样子恐怖点,不会爬出来吃人的,放心吧。”说完嘿嘿一笑有道:“带指甲刀没兄弟?"
我不明就里问他要指甲刀干什么,他告诉我说要是我觉得怕可以先把尸体又尖又长的指甲剪短,免得万一这玩意真活了抓破我的脸就不好看了。我没他心那么大,忙说别开玩笑赶紧走吧,这里这么阴森没什么好看的,万一真爬出来咱俩谁都跑不了。
玩笑终归是玩笑,刘一手固然明白轻重,当下也不再多说继续向前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