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莫伦特轻蔑地瞥了费尔南多一眼,用不屑的语气说道,随即便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靠在了车厢后座的靠背上,这句话噎得费尔南多说不出话来。()
费尔南多随即把头探出了窗子,他的骑士手下们背着沉重地的盔甲,步履蹒跚地跟在马车后面,一边辛苦着一边咒骂着,同时还因为自己丧失掉了骑士的荣誉而感到沮丧。
“该死!”费尔南多发出了这样的咒骂,重新把头缩回了车厢,对着莫伦特生了好半天的闷气,“枢密卿大人,”随即他问道,“女王陛下他们所依赖和凭借的是什么呢?居然有着这样的信心放我们离开?即使她拥有偌多的弩箭和农民士兵,难道她以为自己能够对抗国王陛下的军队吗?在正面对决的情况下,我们的骑士怎么可能输给民兵?”
莫伦特耷拉着眼皮,“这个,我也不知道。”
“枢密卿大人真是让我失望,我本来以为他从头到尾能够表现出一些一致的东西,一种坚定的理想和信念那种,让人觉得他不是那么容易屈服才对。”汤因比先生摇着头评论道。
“但是他实际上并没有屈服啊!”阿拉西姆白了他一眼说道。
“呃?”汤因比噎了一下,不过这也确实是事实,莫伦特虽然表现出一种滑稽的软弱和推卸责任,到了最后甚至于把脏水泼向了现在的国王陛下,但是实际上他并没有为了保存自己的性命做出向姬尼娅投降并且改变阵营的举动,他的这一番表演从某种意义上讲,在加深了姬尼娅及其手下对自己的厌恶的同时有效地保存了自身。
“这是因为他认定了姬尼娅不会对他采用极端的手段吧!”汤因比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但是为什么要这样表演呢?”
“谁知道呢?”阿拉西姆笑了笑,看着华伦斯坦继续操练着有些兴奋的新军队,“其他方面的准备怎么样?”阿拉西姆突然转过头去问汤因比。
“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茜茜会负责一切事物,由她去做我也会比较放心。”汤因比说道。
阿拉西姆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茜茜,有点尴尬,“我可没有看到她有认真办事的样子。”
“哈,在我们的采矿暂停的时间里,我们可以把这件事情当作是休假期间的娱乐活动不是吗?”汤因比哈哈笑道。
“阿拉西姆先生,”姬尼娅女王在达克和格里菲斯的陪伴下走了过来,阿拉西姆和汤因比急忙向女王陛下行礼,“不用客气,子爵,我想说的是我现在完全把赌注都压在了你的身上了,”女王陛下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却有一种异常轻松的情绪,“反正失败了也不过是去阿尔卑斯修道院。”
“陛下,你不能够这样想,”达克先生首先跳出来安慰女王,“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正是,陛下,”阿拉西姆揉了揉鼻子,“无论怎么说,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还是酱油党,普遍发动群众能够做出来这种事情的天才还没有出生呢!”
“看到了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枢密卿的另外一面,真是让我感慨呢!”女王陛下耸了耸肩膀,“这倒是让我生出了一些厌恶的情绪。”
“陛下,像是莫伦特这样的人本身就不应该处于枢密卿的高位。”格里菲斯接口说道。
但是只有阿拉西姆和汤因比精确地觉察到了姬尼娅所厌恶的是权力和地位本身。
“陛下,我们会为了您也为我们自己而努力的。”汤因比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