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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初始之秋(1 / 2)

姐姐和我和妹妹 黑心灰骨 更新时间 2021-07-02

 序章初始之秋

——哼哼,我到了!

[本航班将在二十分钟后抵达日本关西机场,当地气温二十七度,空气湿度百分之四十。()。]

广播中传来乘务员标准的普通话,随后,又用日语和英语重复了一遍。

虽然日语与闽南话并非同一个语种,但确实有着相似之处,因此,闽南人学日语简单了很多。

流着北方人的血,却在南方长大的我,会在日本过上怎样的生活呢。

杂乱的思绪纷飞着,迷乱了脑海。

即便如此。

(这可能是近期最后一次听到汉语了吧。)

我看着窗外的景色,纯白的云朵,连绵成一片瑰丽的海洋。

即使想要回去,也要花很多年吧,叹息在我的心中化作涟漪荡漾开来。

悬挂着的液晶屏幕上表示着关西当地的温度,数字在大脑沟壑里迂回前行一阵子后,变成名为[热]的认知。

即使是到了秋天,日本还是有些热,密集的人口和建筑,让热岛效应尤为显著。

从厦门坐飞机到上海,然后再转机,到达关西机场,因为航班时间错开的问题,变得要浪费一整个上午了。

翻开随身的行囊,从中取出皱巴巴的《鬼谷子》,随意的翻阅着。

这本书我已经看过无数遍了,里面的内容早已熟记于心,不过,在不同的时候再次阅读时,总会有不同的感悟,因此,我总是把它带在身边。

机舱内总是漂浮着一股空气清新剂的味道,不过,那是在我旁边的[她]坐下之前。

[Excuseme,mayIha..veal..ook?](请问,我能看一下吗?)

身旁传来的,是相当生涩的英语,轻微夹杂着日本的口音。

与其说是不会说,不如说是竭尽全力的想要说得标准些。

即便如此,我还是确实的听懂了,不过,却忘记了[她]的请求,而开始思考明明看起来是同一个人种,[她]的第一选择是英语,而不是日语。

[请问,这本书能给我看一下吗?]

她以为我没听懂,就用日语重复了一遍,把我判断为日本人了。

[Yes,please](好的,请。)

对于把我误当为日本人这种事情,其实也没什么。本来亚洲人,尤其是中日韩三国,确实是很相像。但是,由于院长那个抗日老兵的近乎是洗脑式的教育方法,让[日本人]这三个字,在我的脑海里,至少算不上是[褒义词]。

[Th..ankyou.](……我就不翻译了。)

依然是非常生涩的英语。

[It’sallright.](不用谢。)

[AndIaJapanese.](并且,我是中国人,不是日本人。)

我用坚定的语气补充了一句。

[哦,哦……]

似乎是因为我的语调而吃了一惊,她不假思索的用日语回应了,随即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开始翻阅我的《鬼谷子》。

解决了她的请求后,我调整了一下坐姿,从包包中取出耳机,闭上眼睛开始享受我所喜爱的轻音乐。

刚刚一直提到的“她”,是坐在我旁边的一个日本女孩,长长的乌黑直发倾斜在背上,白皙的皮肤,略偏棕色的眼睛,还有端庄的相貌,看起来应该是大户人家,受过良好教育的孩子。

(不过,她看得懂中文吗?)

从飞机起飞到现在,她似乎都只是一个人的样子,应该是趁着假期外出旅游吧……反正无所谓,不关我的事情。

十多分钟后,飞机已经到达了关西机场的上空,盘旋了一会儿后,稳稳的着陆了。

随着安全带的指示灯熄灭,广播再次响了起来。

[感谢您搭乘本次航班,在飞机停止滑行前,请勿从座位上站起……]

透过窗户扫视着这个机场,感觉上和国内的机场差不多,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领先的地方。

[Hereisy..ourb..ook,tha..nkyou](这是你的书,谢谢。)

[不用客气。]

嫌麻烦,我直接用日语回了她。

[诶?]

她明显又被我吓了一跳,漂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开始下飞机了哦。]

直到我提醒她,她才慌慌张张的开始收拾自己的随身物品,唉,坐在靠窗的位子还真是麻烦,行动不便。

虽然人数很多,不过还是秩序井然。不多时,我就从登机口中走了出来,过了检查证件的闸口后,硕大的交通指示图横立在我的面前……

哼哼,日本,我来了!

-下飞机的分割线-

-自我介绍的分割线-

我叫做李崇宗,今年14岁,男性,未婚,爱好:很多,口头禅:没有。

我在中国的南方出生,但父母却是东北人。在我不到一岁的时候,父母就在一起上班的途中,发生了交通事故而离开了人世。没有其它亲属的我,只好从小就在孤儿院中生活。

父母唯一给我留下的,只有一本他们蜜月旅行的相册,以及一笔三十万元人民币的遗产。当然,这笔遗产必须在我成年之后才能使用,暂且就被冻结在了银行里。

因为他们在我有了记忆之前就离开了人世,所以当我懂事之后,被告知了这件事情时,并没有非常的悲伤。因为几乎不曾实际的拥有过父母的亲情,在被告知时,所谓的[失去]的悲伤,对我来说,没有真实感。

——大概只是那种看到别的孩子有玩具,而我没有的心情。

在我六岁那年,有一对日本夫妇光临了我们孤儿院,是一户姓上杉的人家。

他们似乎是很喜欢我的样子,在一番讨论之后,决定收我为养子。不过,由于经济上的困难,他们没有办法立刻将我带走,而是和孤儿院签了一份协议,将在我14岁的时候,把我接过去一起生活。

——当时我的感受是,我可以在18岁之前离开这里了。

当然,这并不代表说我不喜欢这个孤儿院,事实上,我是相当喜欢这里的,在这里工作的大人们都对我们很好,院长爷爷更是一位值得让人尊敬的人

……

只是,我不喜欢这种依靠着纳税人所带来的福利来生活,即便被别人领养也是另外一种的寄人篱下,但是也会获得相应的,更为自由的权利。

当时的我这样考虑着,再加上上杉夫妇真诚的善意,我决定被他们领养。

当我做出决定的时候,院长对此颇为惊讶,不过,他也尊重我的决定,于是,领养的事情也就这样定了下来。

随即而来的,是院长对我的“训练”。

透过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了解到院长是一名从抗日战争中生还的老兵,但是,在对我的“训练”中,却丝毫感觉不到那种对日本的憎恨。

更像是林则徐的——“师夷长技以治夷。”

只是……这八年的日子,过得并不轻松。其实,我觉得能在院长的“训练”之下活下来,就已经是一种奇迹了。

于是,八年的时间一晃而过,六年小学加上一年初中的素质教育之后,我踏上了前往日本的旅途。

临行前,院长最后对我重复了一次他对我说过无数次的话。

[崇宗,不用帮我带土特产回来,我已经有很多了。]

-分割线-

在离开关西机场的时候,我有三个选择。

电车

-JR特快“HARUKA”73分

巴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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