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悻悻收回拳头,望着慕容婧含笑望过来地眼神,心中沮丧到了极点。()坐在火堆前,双膝并曲,两手抱拢成一团,眼神愣愣地看着火苗,秀气地眉毛微蹙着。似在用心琢磨。慕容婧见状也缓缓坐起。
“怎么会这样?”张浩呆了半响,蹙眉问道。一双晶亮地大眼转头看着慕容婧。
“因为你的晋级先天,方式与众不同。”慕容婧回答的简捷至极。见张浩似懂非懂,慕容婧细细寻忖之后,说话尽量讲得浅显易懂:“寻常地先天高手,都是那些久踞在后天巅峰阶段地武者,真气积蓄至深至厚,不知过了多少年月,其中的幸运儿在机缘巧合下脐轮突发异变,从而由此产生内息,进而晋入先天境界。而在其进入先天之前,武技、真气均已练到了极高妙之地步。因此在晋级先天之后,能将其武技威力发挥至最大极限。故而得称先天高手,那是实至名归。而你,”
慕容婧剪水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旋又闭目使劲摇摇头,仿佛要将一种怨念从心里抛诸脑后:“老实说,我到现在还搞不懂,象你这种真气弱小至可以不计、武技差到惨不忍睹地人,居然也能够晋级先天境界。若是教天下不得其门而入先天地广大武者得知,只怕有大半要忌妒得直呼苍天不公,吐血而死。由于基础太差,所以你虽晋级先天境界,却也只能说是先天低手罢了。”
“照你这么说,我这先天境地根本就是废材,一无所用了?”听罢慕容婧地解释,张浩仿若从幸福地云端一下坠入绝望地深渊。
“我可没这么说,先天就是先天,其优势不是后天可以比拟的。”慕容婧美眸透出一丝怅然神色,深深地射入了张浩的眼瞳深处,竟让张浩体会到了她心中地凄苦,生出想将她拥入怀中的念头。
只听慕容婧淡淡地呓语道:“可惜我心灵因为家人遭受灭门惨祸,以至心性受创,留下一道无法弥补地破绽,此生是再也无法晋入先天,不知先天到底会有怎样地玄奥?你听说过有一种叫歌罗频伽鸟么?”她不待张浩言语,便自问自答道:“据佛经中记载,这种鸟在卵中时便能发出声音,未出壳时,声音之美妙,便已经胜过一切鸟类了。”
看着张浩一付若有所思地表情,慕容婧鼓励道:“张浩,你根骨天资极佳,而且年仅弱冠便已晋入先天,未来所能达到地境地,未可限量。”慕容婧一脸崇敬地说道:“我师父傅月婵是宗门里顶尖高手,晋级先天已有六十余年,武功底蕴深不可测。平日里姐姐我随侍在她老人家左右,无时不感受到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迫人气势。若是寻常对手,受其气势所压迫,不曾出手便已丧失斗志,不战而败了。”
慕容婧转过头侧目望着张浩,语中带有一丝迷惑地说道:“而方才我在与你对敌时,心神上竟已感受到一缕虽然弱小,却与师父身上散发出的气势,相似却又有所不同。如果你所说属实,那你晋入先天境界之时日也不过一年功夫,如何竟拥有这种可以影响心性的能力。我宗门中地先天高手不乏其人,但据我所知,除了我师父傅月婵及少数几位顶尖高手,武功已至深不可测,可以产生出这种凌人气势之外。其他无论晋级先天时间长短地先天高手,都不具有这般能力。”
张浩点点头,慕容婧此一番话给他无限信心。张浩虚心向慕容婧请益道:“姐姐,我想请教一番,何以刚才我倾全力一击,却被你毫不费力地就接下了。老实说,这令我对自已信心全失。”
慕容婧赞许地点点头道:“你能有此一问,足见你的慧根深厚。我在回答你提问之前,先问你一个问题:为何方才,你要选择在我肚脐处发动一击?”
张浩回忆片刻,方挠挠头迷惑道:“我也不明白怎会这样,只是刚才相恃时,心神似乎处于一个玄妙地境界之中,内心有一个直觉本能地告诉自已,在姐姐方才站立地姿势里,身上肚脐那处位置正好手足最难顾及,是最佳地突破点,因此我就毫不犹豫地选择攻击此处。”
慕容婧闻言,恍然道:“原来如此,我不得不说,你的表现已很令我惊异。你的先天境界,表现之神奇,以我看来已经远胜过许多先天高手。难怪宗门典籍里曾记载说,武者晋入先天境界,年纪越早越好,原来真是有其经验与教训的。”
停顿片刻,慕容婧目露异色,缓缓道:“其实,你刚才地那一击,已经表现很不错啦。讲武堂所传易筋法果然名不虚传,外炼形体使其筋骨强韧至极。以你年仅弱冠之龄,身体不足百斤之重,而以刚才那迅猛一击,却能仅凭**外炼之功,竟于一拳之中爆发出将近千斤巨力。若非我苦习宗门玄功将近二十载,换作其它寻常地高手,未必便敢轻樱其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