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不要脸了?
见这些钱财来路光明,殷俊这才心安理得地表示笑纳。
很快,两家便商定了婚礼良期,秉着不拖延时间的原则,当场敲定在了后天置办。
后天??
是的!
因为,明天乃是新君的登基大典,但凡是四品含四品以上的京官,都必须正装出席。似乎,也只能这样去错开了。
……
由于时间紧迫,齐誉也开始忙活了起来。
并配合着司仪的指令,做着各种的事先演练。
一遍两遍三四遍,五遍六遍七八遍。
那司仪感觉挺纳闷的,齐少保不是已经有正妻了吗,怎么还跟个雏似的啥都不懂呢?
殊不知,这场婚礼才是人家真正的第一次。
没有经验呀!
趁着中场休息的时间,他开始了各种斟酌。
明日时,不如以身体不适为由向太子告个假,以此来避开这场登基大典,自己乃是地方官员,即使不亲自到场,也不违背礼部的规定。这所谓的大典,不过是个走过场的形象工程而已,哪有自己的结婚大事重要呢?况且,自己不去,新君的压力还能小上一些。
除以上外,还要思考举办婚礼的地址。
‘皇上’现在在自家的府邸里养伤休息,怎么可以吵闹喧嚷呢?
所以,必须得换个地方。
那座新建且无人住的内阁首辅府,不就挺合适的吗?
高端大气,宽敞明亮,比之五星级酒店都不遑多让。
新房才配新人住嘛~~
嗯,就定在那了!
才刚刚泡上了一壶休息茶,就听门外有人求见。
呵,真是怪事了。
自家门前明明已经拉起了‘谢绝会客’的横幅,怎么还会有人跑来登门呢?
是不识字吗?
刚想甩出一句坚决不见,却听黄飞善意地提醒道:“看那来人的模样,貌似是吴晚荣那厮。”
“是他?”齐誉闻言咂了咂嘴,笑笑道:“既然是老朋友到了,又怎能不见呢?快,请他进来。”
说罢后,他又对着黄飞耳语了几句,似在做着什么交代。
安排妥贴后,他便坐在大厅里守株待兔,哦不,应该是恭候大驾才对。
少倾,风尘仆仆的老吴就挂着一张伪善地脸走了进来。
“哈哈,真是没有想到,昔日的老友居然坐到了少保高位,吴某在这里表示道贺了。”
“吴大人还真是客气了,快快请坐!”
吴晚荣见齐誉如此和善,大出意料之外。
他不应该鼻孔朝天才对吗?
莫非,太阳怎么从西边出来了?
正感慨间,却见齐誉突然一叹道:“吴大人可知,咱们俩现在属于是同病相怜。”
“哦?此话怎讲?”吴晚荣猛地一愕,奇道。
齐誉放下了茶杯,缓缓道:“俗话说,一代天子一朝臣,朝朝天子杀旧臣。现如今,陛下禅位,新君登基,你我不都成了待宰的旧臣了吗?从这一点上来说,咱们俩的处境完全一样,这不是同病相怜又是什么?”
难怪呀难怪!
你这次对我这么客气,原来是时势所致!
虽然说,彼此政见不合,但是,却不影响吴晚荣对于这个观点的认可。
他这次过来,主要是想探望一下圣天子的情况,并顺便地预估一下自己的将来,以便之后审时度势。
自己虽然是今上的宠臣,但在新君的眼里,不一定就有分量。
所以,他就满怀心思地赶过来了。
当下,必须要弄清楚,今上还有没有再上位的可能性。
若无,那就有些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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