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船?
这可是典型的兵行险招呀!
一旦得逞,对方就可立转局面。
由此不难看出,琼斯此人不仅精通御敌战法,而且还甚具胆识,像他这种孤注一掷的做法,没有非凡的勇气,是绝对不敢为的。
高忠德虽然不善水战,但也瞧出了其中的门道。
“齐大人,敌人突然地弃船入水,莫非是想凿翻咱们的船?”
“应该是了。”
“可是,咱们现在根本打不着对方呀!”
“……”
由于彼此的距离离得太近,犀利的大炮反而失去了杀伤力,即使将射程拉到最小,也无法做到入水伤敌。
采用火枪攻击?
也不太适合!
己方舰船的个头实在太大,继而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死角区域,而敌人,则刚好可以利用此类死角来进行躲避,如此一来,火枪的杀伤力就会打个折扣。
火炮不行,火枪也不行,那该如何是好?
现在属于危机时刻,必须当断则断。
齐誉咬了咬牙,说道:“今日是由于我的预判失误,所以才造成了这种尴尬,现在也只得尽量地亡羊补牢,设法化解了。”
高忠德微微一怔,道:“大人,你又想怎么个化解法呢?”
齐誉决然道:“这样,咱们马上派出一队熟悉水性的将士潜下搏杀,将敌人全部都歼灭于舰船之下。”
这……
高忠德显得有点难为情,尴尬道:“大人,我手下的这支队伍多数为步兵陆军,潜水杀敌并非是他们的自身强项,所以,完成此任难度甚大。若只单靠您从琼州带过来的那点人马,怕是很难达到扭转局面的力度。”
齐誉闻言渭然一叹,道:“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可咱们现在正面临困境,总不能眼巴巴地坐以待毙吧?”
嗯,那倒也是!
在这个节骨眼上,确实没有第二选择。
自己不是经常赞颂说:上至九天揽月,下于五洋捉鳖吗?
现在,就是身体力行的时候!
想到这儿,齐誉呲溜一声就扒掉了自己身上的衣衫,然后甩鞋脱袜,阔步来到了甲板的边缘处。
“齐大人,您这是……”
“我要下五洋捉鳖!哦不,是入水擒敌!”
“哎呀呀,像这种脏活累活,哪用得着您亲自出马呢?我说,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呢,还不赶紧地跳?”
“是!”
将士们见领头羊都如此地不畏牺牲、身先士卒,全都变得热血了起来。
是呀,老大都这样了,马仔们又岂有退缩的道理?
于是!
噗通,噗通!
又是一片片地下饺子的浪花,醒人耳目。
齐誉在经过高忠德的泣血苦劝后,终于重新穿上了衣衫,并回到了帅席处。
后,他左看看、右看看,精神紧绷地观望着水下的战况。
水中的搏杀,完全不同于陆地对打,基本上听不到任何声音,人发出地嘶喊与怒吼,只能靠自己的感官进行脑补。
完全没有一点迹象呢?
也不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