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技术难题也困扰马汉很久了,在此期间,他曾尝试了很多种方法,不过,全都以失败而告终。如今,突破见到解决之法,如何不让他兴奋?
他的经验和直觉告诉他,这个点子绝对可行!
“齐大人,由此可以看得出来,你确实是个很懂枪械的人,你们华夏有句老话,叫做士为知己者死,我愿你接受你的聘请,成为琼州的一位科研者!”马汉佩服地五体投地,心悦诚服道。
其实,人家也只是找个台阶下而已,齐大郎自然也要跟着妙赞一番,云云。
无论怎么说,终于搞定了。
还是那句话,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一切能为我所用者,皆可为我齐誉的座上宾。
但是,此人非我族类,其心必然迥异,最好还是要像防着哈里那样提防着他。
说到哈大人,这里面的隐藏的道道可就有点多了,谁又敢说,哈里没有提防自己之心呢?
别看他表面上嘻嘻哈哈,若无其事,那主要是因为他现在寄人篱下,迫不得已。至于他的真实所想究竟如何,没有人能猜测得到!
你想,他在享受到了权力带来的超级快感之后,还真能做到如初那样的信仰吗?
人都是会变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派出了黄飞过去监视他,不敢有太多松懈。
总之一句话,对于他国人的使用,处处都要多留个心眼。
言归正传。
就目前的形势来说,属于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只要那怡人的东风一到,琼州的基建项目就可以依次展开了。
那,东风又是个啥子呢?
咳咳,不是导弹,而是建筑中不可或缺的核心材料——水泥!
在早些时候,齐誉就已经写出了数个配方,让丁六指用小窑的方式来进行试验,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就可以得出实际性的结论,继而摸索出水泥的制造工艺以及最佳配方。
……
三个月后,北方的京城里。
时下夏暑渐去,秋凉袭袭,不冷不热舒爽怡人。
放眼去看,齐府大院里的葫芦架上已经是硕果累累,周氏又可以多开几个大瓢了。
不过,今天的老太太却没有了这份闲暇心思,此时的她,正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家的大院不停叹息,语气里满是患得患失的惋惜感。
是的,她老人家心里有事。
就在今天一早,突然有一个陌生女人捎来了儿子阿瞒的家书,据那信中称,儿子让全家南迁,去到琼州之地团聚,云云。
对于南迁这事,周氏是老早就想到了,可是如今真到了跟前,她又有些恋恋不舍起来。
柳荃劝她说:“娘啊,相公做的是朝廷的官,去哪里任职并不由得他,咱们做为他的家人,也只能跟着他的仕途游走了。”
“唉,理是这么个理,可我这心里就是不太舒坦。”周氏一叹,开始说起了过往,她道:“这几年来,咱们可是没少搬家!最早时,咱们先从老家桃花村迁到了永川府,然后又从永川府迁来了京城,如今又要举家南下前往琼州。唉……你说,到底哪里才算是咱们的家呀?”
为这事烦恼?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
有谁愿意多搬家呢?
柳荃笑笑,继续劝慰她道:“呵呵,娘还真是个念旧的人!嗯,我记得相公曾经说过,家人们在哪里团聚,哪里就是咱们的家。家是一份温馨的情感,并不是指一座座冰冷冷的宅院。”
嗯,想想也是。
经这么一开导,周氏又变得高兴起来。
而后,柳荃就讲起了具体的南下计划。
按照齐誉信中的嘱咐,京城的这处家产不做任何变卖,如此一来,搬迁就变得简单多了,只要带好随身行李,直接坐船轮渡也就成了。
关于南下的路线,总体上来说还是以走水路为主,这也是齐誉特别交代的。
对此,博学的女儿倒是提出了一些不错的建议。
比如她说,不如先走京杭大运河直至老家永川府落脚,然后,再按照父亲信中的吩咐去到姥姥家和姑姑家,询问他们是否愿意跟着同去琼州,等等。在处理完了这些亲戚事务之后,再走水路继续南下。
现在时值秋季,北风渐起,南下的速度应该不算太慢。
柳荃对于地理山川的知识半点不懂,所以,她对于女儿的建议基本上是以采纳为主。
周氏一听可以途径老家,就禁不住心心念念起来,心里头的那一丝惆怅,霎时间也消失地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