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婉儿吓得身子都在发抖。
这吴军是个单身汉,三十多岁了还在外面瞎混,整天就是喝酒惹事儿,腿就是早年间惹事儿被打断的。
吴军眼睛里满是淫邪,“婉儿啊,军哥看上你好久了。”
“你真漂亮啊,军哥可稀罕你了。”
“你给我滚啊!”
苗婉儿急得眼泪夺眶而出,却只能找了把水果刀握在手里,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吴军已经走到了门口,浑身的酒气和汗臭味传进屋里,更是让苗婉儿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吴军踹了踹门,“婉儿,你开门啊,军哥进来坐坐。”
“开门啊?你不要怕嘛。”
“臭丫头,给老子开门!!”
吴军疯狂地捶打着房门,“开门,开门,给老子开门!!”
见苗婉儿没有要开门的意思,吴军瞪着眼睛拿起院子里的锄头,‘砰’的一声就砸在了门上。
十几下之后,门栓忽然断裂。
吴军面色一喜,把锄头一扔,踹开门就要走进去。
可他鸡窝一样油腻腻的头发忽然被一只大手扯住了。
头皮传来的刺痛让吴军痛呼一声,脏话还没骂出口就被一股大力拖倒在地。
江远拖着吴军走到院子中间,没有多余的废话,卯足了劲儿往他身上踹。
“王八蛋,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砰砰砰!!”
“老子是吴军,你信不信老子··”
“砰砰!”
“别打了,别打了!”吴军被踹得抱头蜷缩成一团,可江远的大脚还是不断往他身上踹。
吴军不断惨叫,脸上满是鲜血。
朱大山站在门口,回头看了眼蹲在地上的苗婉儿,轻声道:
“别怕,已经安全了。”
“我们不是坏人,不白喝你的水。”
苗婉儿缓缓起身,凑到门边往院子里一看,却见江远已经把吴军打了个半死。
当她看到江远去院子角落柴火堆拿了根小臂粗细的木棍,不由得瞳孔一缩,连忙喊道:
“江远,够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江远眼睛里满是血丝,目光很是冰冷,心里也无比烦躁。
听到苗婉儿的喊声,江远才皱眉看了看手里的木棍。
自己刚才是怎么了,居然丧失了理智。
朱大山是个有经验的,他走过来拿掉江远手里的木棍,拍拍江远的肩膀。
“放松,你神经太紧绷了,加上太累了,还是休息下吧。”
江远只觉得无边的倦意涌来,大脑瞬间昏沉沉的。
吴军抱着肚子在地上翻来滚去,不断惨嚎。
朱大山直接拖着他走出了院子,到了几十米外才扔在了路边。
屋子里。
苗婉儿看见江远趴在桌子上,有些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儿吧?”
江远摆了摆手,“没事儿的,你放心,我歇会儿就走。”
江远的确太累了,从进入鬼市开市,江远的神经就一直紧绷着。
加上奔走了一夜,江远的体力早就透支,整个人虚弱无比。
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苗婉儿摇了摇嘴唇,低着头掐了掐自己的手指,“那个··你·要不去上个厕所再休息?”
江远抬起头疑惑地看了眼苗婉儿,还没来得及问,就感觉肚子里‘哗啦啦’地响了起来。
江远眼睛猛地瞪大,“你给我吃了什么?”
苗婉儿红着脸不敢看江远,声音比蚊子还小,“一点点巴豆,我不是怕你们做坏事嘛。”
江远苦涩一笑,连忙夹紧屁股起身,“茅房在哪里?”
“在房子后面··”
朱大山这时候正走进院子,见江远躬着身往房子后面跑,他刚要问怎么了,就感觉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
朱大山脸色一变,猛地一个前冲,抢在江远之前钻进了茅房。
江远脸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