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红姐?你今天怎么了,我见你老是发呆。”
“没事儿,”张楚红轻轻一笑,“时间差不多了,我要主持拍卖了,你就在这里等我,等交流会结束,你跟我回家好好聚聚。”
说完,张楚红起身朝着高台走去,途中却是又看了眼江远的背影。
“好了,两个小时到了,接下来,就是我们最关注的拍卖!”
张楚红笑着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册子,扫了眼道:“此次一共有五十六件古玩要参与拍卖,各位要是遇到喜欢的,可一定要提前下手了。”
“第一件藏品,清鎏金画珐琅花鸟人物鼻烟壶,宝主是佳宝轩朱伟先生,起拍价八千。”
江远远远地看了眼就失去了兴趣,鼻烟壶属于杂项,如果不是特别珍贵的话,就没有太大收藏价值,哪怕是到了20世纪,值得收藏的鼻烟壶也不多,一般的市场价并无太大涨幅。
可江远没兴趣,不代表别人没兴趣。
“八千五!”
“九千!”
“一万!”
短短两分钟,这件鼻烟壶就被叫价到了一万五,叫价也都是喜欢玩儿杂项的藏家。
“一万五一次,一万五两次!”张楚红环视一圈,“还有要出价的吗?”
“一万五三次,恭喜这位先生。”
“下一件藏品,清钧红釉将军罐,宝主是清苑斋邱军起先生,起拍价九千。”
江远还是提不起兴趣,这罐子散发的光芒微弱,其价值也就和起拍价差不错。
更何况,将军罐存世较多,放在后世,台上这罐子也就值个几万块。
果然,只有一人报了个九千,顺利把这将军罐收入囊中。
“第三件,清康熙黄釉双龙赶珠纹香炉,起拍价··”
“第四件,明代岫岩玉花盆一对··”
一连拍卖了十几件,愣是没出现值得江远多看一眼的东西。
台上,张楚红一直在留意江远的神情,见他百无聊赖的样子,倒是觉得有趣。
“第五十件是我自己带来的东西,郑板桥先生的《瘦竹图》,起拍价两万。”
“什么,郑板桥的真迹才两万起拍!”
几乎所有人都有些懵,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江远也皱了皱眉,不明白张楚红这是要干嘛。
张楚红却笑了,“各位没有听错,起拍价就是两万。”
话音刚落,就有人兴奋地举手高呼,“两万五!”
“三万!”
“四万!”
“四万七!”
“五万!”
短短一瞬,叫价就到了五万。
江远也有些心动,这幅《瘦竹图》收藏价值还是不错的,就算是不收藏,等过两年出手卖掉也是可以的。
想了想,江远笑着举手,“五万一。”
叫价五万那人看了眼江远,继续喊道:“六万!我看谁抢得过我!”
江远眉头一挑,“六万一。”
“六万五!”那人一拍桌子,脸色涨红,“有本事你继续喊价啊?”
江远却笑了,刚才这人还一万一万地加价,现在却只加了四千。
别看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可江远猜得到,这人已经没多少钱了。
“六万六。”
“七万!”那人脸色渐渐难看了起来,“小子,你谁啊,有那么多钱吗?”
江远‘呵呵’一声,“你还真说对了,我没钱,所以,七万让给你了,恭喜啊。”
张楚红强忍住笑意,心里颇为开心。
这幅郑板桥的真迹的确难得,可现在的市场价值也应该在五万左右。
江远这么一掺和,她直接赚了两万。
她抬眼看向江远,却见江远对自己眨眼眨眼,难还能不明白江远是故意在帮自己。
收回目光,张楚红对那人道了句‘恭喜’,“下一件藏品,双盘龙耳三足香炉,起拍价五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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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钟楚红穿着高跟鞋在台上站了这么久,还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姿态,她看了眼手里的册子,点点头道:
“还剩下最后一件压轴藏品,这是一件书画作品。”
江远瞬间坐直了身子,自己要等的宝贝终于要出现了么?
“到底是什么啊,张小姐你就别卖关子了!”
张楚红笑着点点头,“看样子大家都等不及了呢,那好,让工作人员把东西拿上来。”
很快,一个卷轴被两名穿旗袍的女孩儿轻轻拉开,一幅古画瞬间印入众人眼帘。
“文征明,《雪玲行吟图》,起拍价八万,每次加价不少于两千。”
众人都激动了,文征明可是明代的绘画和书法大师,他的作品存世量本就稀少,价值颇高。
江远却是瞬间皱眉,这都最后一件藏品了,自己等的那件东西怎么还不出现?
看样子是空欢喜一场,江远叹了口气,又看向台上那幅《雪玲行吟图》,开口道:“八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