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放我一马,真的,我不想死。”
“我不能被抓住,求求你了,只要你放我一马,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钱,真的,我要是骗你我就不得好死!”
江远颤抖着手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才镇定了下来。
“你的钱再多我也不敢要,你认命吧。”
邓文彻底绝望了,“江远,求求你饶了我,旁边的房子是我悄悄买的,我所有钱都藏起来了,只要你放我走,我就把位置告诉你。”
江远冷冷地盯着邓文看了几秒钟,最终什么也没说,直接扯下院墙上悬着的绳子,把邓文绑了个严严实实。
第二天一早,警察上门。
江远把昨晚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还说了邓文的‘脏钱’藏在隔壁院子。
那警察看了眼警员已经包扎好的伤口,竖了竖大拇指,“小伙子好样的,邓文应该是想躲在你院子里,等合适的时候去隔壁取藏起来的钱,幸亏你把他制服了。”
“你知道邓文把钱藏哪里了吗?”
江远也有些好奇,“藏哪里了?”
“用保险箱装起来,吊在下水道里了。”
江远:“···”
等警察离开之后,江远才开着货车往村子里赶去。
毕竟陈忠来了也有好几天了,江远也想去回去看看陶瓷厂的进度。
何况现在金富陶瓷厂倒闭,正是江家村陶瓷厂发展的好机会。
货车停在工地边上,江远下车一看,整个工地上居然看不见人影。
走近了一瞧,原来,所有人都围在厂房里,听陈忠讲解一系列工具的使用方法。
旁边还有一个木架子,上面摆了十几件精美的瓷器。
江远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陈叔,你动作很快嘛。”
听到声音,正在演示手工制坯过程的陈忠站起身来,示意村里的妇女亲自尝试,自己则在水桶里洗了手,笑着朝江远走来。
朱大山也走了过来,他敏锐地察觉到江远手臂受了伤,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遇到邓文了,不过没事儿,警察已经把他抓走了。”
朱大山点点头,“那我们下午一起回市里吧,正好回去陪陪老母亲。”
江远拍了拍朱大山的肩膀,“这段时间辛苦了。”
陈忠也‘嗯’了一声,“大山是个好手,把村里人组织得井井有条。”
“另外,陶瓷厂第一批产品的样式我已经选好了,明天就会开始第一次试制,不过村里人没有经验,要烧制出合格的瓷器,起码还需要半个月。”
“已经很好了,”江远笑着竖起大拇指,“陈叔你看着安排就行,我相信你。”
“另外,我会尽快寻找销路。”
陈忠满意地点点头,“另外还有件事,这段时间因为建厂耽误了春耕,村里人虽然不说,但我看得出他们的焦虑。”
江远想了想,沉声道:“种地是村里人的本分,大家一时间还转变不过来,这样吧,先不要勉强,有农活的,允许先忙农活,我再拿些钱出来分给每家每户,都当时庆祝陶瓷厂开工。”
陈忠满意地笑了。
他在景德镇见过的陶瓷厂多了去了,规模也比江家村陶瓷厂大了好几倍,可还未见过江远这么大方的老板。
虽说厂子属于全体村民,可到目前为止,所有的资金还都是江远投入的。
“你就不怕厂子效益不好?要是亏了怎么办?”
江远却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做任何事情都有风险,吃饭还可能被噎死呢,要是还没开始就想着失败,那干脆什么都不干好了。”
“陈叔,还是那句话,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的判断,你就放心大胆地当你的厂长。”
陈忠的老婆这时候笑着走过来,“江远,这房子我们住着很好,还没谢谢你呢,这样,我下厨,让你尝尝婶子的手艺。”
江远点点头:“那就多谢婶子了。”
··
江远吃完饭并没停留,直接开车回了市里。
既然说过要安排刘诗琪去京城做手术,那就不能够再推辞,不然叶知秋心里难免会多想。
回到店里的时候只有刘诗琪和莫师傅在,江远直接和刘诗琪商量,决定让刘小军明天就陪她去京城。
刘诗琪抿了抿嘴唇,“江大哥,我听说京城很繁华的,好多我们没见过的新鲜事物,不如你也一起去吧,就当旅游了。”
江远想了想,摇头道:“最近要忙着给陶瓷厂找销路,怕是脱不开身,你放心,小军现在做事稳重多了,他会照顾好你的。”
刘诗琪连忙摇头,“我不是这么意思,那··好吧,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江远点点头,给自己倒了杯茶,端着走到了莫师傅对面坐下。
莫老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江远一眼,“有时候觉得你很聪明,有时候又感觉你像是傻子似的,诗琪丫头什么意思你不明白?”
江远愣了愣,忽然又想起叶知秋的话,难不成··刘诗琪真的喜欢自己?
“不是,肯定不是,我拿诗琪当妹妹的,”江远赶紧晃了晃脑袋。
正好刘诗琪从里间走出来,“江大哥,中午吃点什么,我去买菜做···”
“啊?不用了,我··我还有事,”江远放下茶杯,连忙起身朝门口走去,“诗琪,你和莫师傅两个人吃饭就可以了,我先回长宁街了,明早带上小军一起来接你去车站。”
刘诗琪满脸疑惑地看着江远开车离去,忽然就红了眼眶,“莫爷爷,你说江大哥是不是讨厌我?”
莫老头叹了口气,“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看不懂,也猜不透,不过丫头,有些窗户纸一旦被捅破,可就再也修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