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刀‘呵呵’一声,“别耍小聪明,我现在不会透露任何信息。”
江远撇撇嘴,俯身凑近了这枚印章,仔细看了起来。
两分钟后,江远神色复杂地退了回来。
“好了,我先说说吧。”
朱伟清了清嗓子,脸色有些不自然:
“这印章材料用的是和田玉,看沁色的程度,应该超过了五百年,而且,染过血。”
“至于其他的,”朱伟尴尬一笑,“柳老,你这东西可算是让我吃瘪了,我看不出来。”
另外一名中年人接过话道:
“这印章上刻的是雄狮,样式又不是中原的狮子,底部的文字我倒是在一本史册上看过,应该是吐蕃文。”
柳一刀点点头没说话,脸上浮现一抹得意,自己带来的东西要是那么容易就被看出门道,自己这玉器第一人的名头,岂不是虚有其表了。
接着,另外几人也说了各自的看法,不过说的都差不多,就是说不清楚这东西的来历。
柳一刀得意一笑,又挑衅似的看向江远,“小子,你要说说看吗?”
见众人望向自己,江远笑着点头,“那我就··”
“就他?”
坐在门边椅子上的孙鸿心里憋着气,这时候插嘴道:“这土鳖我认识,你们这么多人都说不出个门道,他能懂个屁。”
江远眉头一皱,冷冷地看向孙鸿:“那天就提醒过你少吃屎,没想到你今早又吃了,嘴越来越臭!”
孙鸿一拍椅子站了起来,指着江远阴阳怪气道:“自以为认识了一个朱伟,想趁机结交在场这些人,然后你就有头有脸了是吧?做梦!”
“我告诉你,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种地的就是种地的,你一辈子也别想混进有钱人的圈子!”
“你这人说话好欠揍!”刘小军皱眉看着孙鸿,“江大哥又没招惹你,你凭什么诋毁他?”
江远轻轻拍了拍刘小军的肩膀,“狗咬了咱们,咱们可不能咬回去。”
听到‘狗’,孙鸿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专门让人去教训江远,结果呢?
几个人被狗咬得浑身是伤,花了不少医药费不说,人家江远还好好地站在这儿,连块皮都没掉。
刘小军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满脸愤怒,“江大哥,闯进院子那些人,就是这混蛋派来的?”
其他人一听这对话,大概也能猜到孙鸿找了江远麻烦。
叶知秋秀眉微蹙,美眸里闪过一抹愤怒:
“孙鸿,你敢让人闯进我爷爷留下的院子!”
孙鸿狠狠瞪了江远一眼,又看向叶知秋笑道:
“知秋,你别听这小子瞎说,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肯定是这小子得罪了别人,还想赖在我头上。”
“那院子是你爷爷留下来的,我怎么会派人闯进去呢,我还想着租下来好好帮你打理呢。”
可不管孙鸿怎么说,叶知秋始终面若冰霜,美眸里的厌恶也越发深重。
“江先生,你没受伤吧?”
听到叶知秋问,江远微笑着摇摇头,“多谢叶小姐关心,我没事。”
“倒是有些人派来的狗腿子被狗咬了个半死,想来某人应该亏了不少医药费吧。”
江远说话的时候笑看着孙鸿,言语间满是嘲讽。
孙鸿阴狠地盯着江远,“你大概还不知道我孙鸿的名字在滨海代表着什么,不过你很快就能够知道了。”
“有本事你就说说看这破石头有什么来历,我倒要看看你能够编出来什么。”
江远‘呵呵’一声,“你敢和我打赌吗?”
孙鸿嘲讽一笑,“你要是说准了,我赏给你一万,要是说不准,就跪在我面前,给我磕三个响头,敢不敢?”
刘小军拳头攥得紧紧的,咬着牙起身,看样子是打算干一架。
江远却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自信一笑,“你要相信我。”
说着,江远看向柳老爷子,轻声道:
“孙鸿的赌注我接了,并且,我还想和柳老您打个赌。”
“要是我说准了这东西的来历,柳老就给个机会,让小军在您手下学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您要是对小军不满意,我就再不提让他拜您为师的事情。”
柳一刀‘呵呵’一声,“你不说他是未来滨海的玉器第一人嘛?还用跟着我学习?”
“柳老,您才是玉器第一人,”刘小军连忙恭敬道:
“我要是能够跟您学习,一定会认真努力,绝不会··”
“打住,我没同意,”柳一刀摆摆手,看向江远道:“那你要是说不准呢?”
江远自信一笑,“我要是说不准,以后就退出古玩圈子,老老实实回去种地。”
“江老弟,这赌得太大了吧?”朱伟连忙劝说:
“可不能赌气啊。”
江远微微一笑,“我可没赌气,怎么样,柳老敢赌一把吗?”
“怕你不成,输了可别说是我把你赶出了圈子,免得坏了我名声,”柳一刀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开始吧。”
江远轻轻一笑,刘小军拜师的事情,基本上已经稳了。